鍾離善原本是想去市一醫院的,但是烏旺財說中醫院比較有名,而且,他在中醫院認識有人,便去了中醫院。
無論在哪裡,從來都是有人好辦事。
火龍果耽擱不了,鍾離善實在是害怕火龍果像上輩子那樣子,痛了整整幾個月,然後手變的畸形。
重來一次,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好好的,平安快樂,再也不願自己的兒子那麼小的年紀便經歷那麼多的苦難。
去市一醫院固然好,因為那是石棠市有名的醫院,只是,重回一世的鐘離善在市一醫院沒有認識有人,她怕排號麻煩,聽說烏旺財在中醫院認識一個老中醫,便直接到了中醫院。
一下摩托車,鍾離善拉著兒子的小手就往醫院的大門走去,烏旺財則去停車。
不是鍾離善不想抱著火龍果,實在是她抱不動,而且,她也怕弄痛火龍果另一隻手,便只能拉著他的手進去裡面。
好在,這路程也不是很好。
鍾離善進了醫院大門,徑直走到了那排號處。那排號處極為顯眼,就在醫院的大廳裡,根本不用找。
醫院從來都是人多的地方,此時,更甚。長長的一條排號隊伍,而且,正逢夏季,南方熱的很,剛才在大中午的時候,坐著摩托車趕了一路來到了中醫院,鍾離善臉上都是汗,卻來不及擦。
鍾離善握著自己兒子的左手,焦急地等著。不是她不想去找一個位置讓火龍果坐著,然後她自己排隊,奈何這裡人太多,根本找不到地方坐著。
鍾離善又怕孩子丟失,只得拉著火龍果的手,小心地護著,惟恐旁邊的人撞到火龍果。
鍾離善好久沒有這樣子排過號了。
前世時,剛去鵬林市,她沒有錢,連病也不敢生,有一次發燒,實在是痛的厲害的時候,還是張抗美陪了一夜,換了一夜的溼毛巾。也正是那個時候,她一點點地感受到張抗美的關心,以至到了傳來火龍果和桂圓的噩耗,她傷心之下,被張抗美感動,最後才心甘情願地替張抗美賣命。
她不分寒暑,不分日夜,比那些廉價的工作還賣力,為張抗美打下那一個鞋業王國,而張抗美呢,卻是在利用她!最後,還為另一個女人,徹底跟她翻臉,害了她的性命!
“媽媽,你怎麼了?”火龍果有些害怕地看著鍾離善微微猙獰的臉問道。媽媽也不知道想什麼了,居然臉色那麼難看!早知道他就不那麼讒嘴了。
要不是他讒嘴,非要去摘捻子吃,也不會跟鍾離富他們一起上山,更不會被鍾離富推下山來。現下,雖然什麼也不懂,但是他也明白,媽媽帶他來醫院就是為了給他看他摔傷的手的。
他聽別人說,來醫院要花很多的錢的。他家沒有多少錢了,都是他不好!
早知道,他剛才就應該說他沒有摔到,手一點也不痛。
稚嫩的童聲驚醒了正出神的鐘離善,鍾離善低頭一看,正好看到火龍果眼裡還沒有消逝的愧疚,她想了想,便知道了火龍果在想些什麼。鍾離善心裡一暖,臉上的表情也柔和起來,伸手把火龍果因汗溼的劉海撥到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碎花手帕,給火龍果擦了擦汗道:“果果,手還痛嗎?別擔心,媽媽有錢。”
火龍果聞言搖了搖頭,然而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放鬆。
鍾離善驀地想起了上輩子的事,上輩子她賠了200元給大伯母,心裡低落,那會,對這一雙兒女也不是很關心,那時,火龍果大抵也是像今天這樣,擔心她的錢不夠,所以就算手再痛,他也忍著不說,以至了到了後來,家中發生事,她家身無分文時,她媽才發生火龍果的情況,只是,再也沒有錢讓火龍果治療了,也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當時,問遍了全村的人,還有她的親人,也沒有能夠湊夠錢。
那些人並非沒有錢,只是他們嫌棄火龍果來歷不明,不想借而已,就算自己那個在石棠市嫁了個好人家的大姐鍾離上,想從她婆家裡拿些錢救急也不得。
鍾離上的那個婆家有的是錢,只是,他們不想把錢花在火龍果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身上。
所以,前世,她眼睜睜地看著火龍果受罪。無它,她家太窮了,她太窮了。
“媽媽,我們回去吧。火龍果的手現在不那麼痛了,果果忍一下就行了。以前,在家裡摔跤的時候,也摔的痛,我也是忍一下就好了。媽媽,我們回家吧。”火龍果仰著小臉,忐忑不安地說道,而後,飛快地低下頭。
他不想在這裡浪費媽媽辛苦掙來的銀,但是今天費了那麼大的勁來醫院,還是坐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