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善把黃豆碾成兩半,去豆殼後,休息一會,才去家裡附近摘了些紅薯葉回來。
家裡種有不少紅薯,薯苗給餵豬用,人也可以吃。
摘些鮮嫩的紅薯葉,去絲,下油,下蒜,非常地香。至於肉菜,則用昨天鍾離父買回來的一塊肉。
鍾離善家裡沒有冰箱,這肉是用籃子裝著,放在水井裡涼著的。
鍾離善把晚飯做好,準備開吃的時候,大伯家來人了。
來的正是鍾離善的二哥,鍾離吉。鍾離吉是鍾離善大伯家對鍾離善唯一有善意的人。比鍾離善大一歲,估計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兩人的感情挺深。
鍾離善沒有想到兩家處在這個時候,二哥居然過來看她們。
桂圓記得這個舅舅,因為這個舅舅對他們挺好,過年不僅給壓歲錢,而且,平時還給好吃的。
一聽到鍾離母說二舅舅過來了,桂圓馬上就把筷子“啪”的一聲放下,跑了出去。
火龍果也想出去,但是她看了一下鍾離善,鍾離善對他搖搖頭,他只得坐在凳子上。
雖然這個鍾離吉對鍾離善挺好的,但是鍾離善不敢肯定發生這樣子的事,鍾離吉會怎麼發應?
不一會兒,鍾離吉和桂圓就前後走了進來。
鍾離善眼尖地看到,鍾離吉手上拿著一個保溫瓶。
“叔、嬸、三妹,火龍果。”甫一進門,鍾離吉就開口叫道。
“二哥。”鍾離善也叫人。
“吉兒,你怎麼來了?”鍾離父問道。兩家才出了這事,按道理說不現在不適合串門。
鍾離母對大伯母一家還有些怨恨,此時,並不搭話。
“我今天剛從石棠市裡回來,沒有吃飯,我媽就叫我拿著熬好的甲魚湯過來了。她說火龍果的手摔傷了,把甲魚湯拿過來讓火龍果補一補。”鍾離吉把甲魚湯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來,開口道。
他今天剛回到家,洗完手,還沒有來得及吃飯,就看到大嫂拿了這個保溫瓶給他媽,然後他媽就說火龍果昨天從山上摔了下來,讓他拿著甲魚湯過來替火龍果補一補,還說這甲魚是前段時間他爸在村邊抓的,一直養著捨不得吃,見火龍果受傷了,為了讓火龍果補一補,便把甲魚殺了熬湯。
他一聽火龍果受傷了,急的不得了,也沒有問清楚詳細,便拎起了甲魚湯就過來了,連自己從石棠市裡買的幾拿點心也忘記了拿過來了。
只是,為什麼善善的臉上的表情那麼奇怪?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還是,火龍果!
“火龍果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昨天上山怎麼摔著了?”鍾離吉問道,然後也不等別人回答,就轉過頭看向火龍果,直接就道:“火龍果,日後上山要小心些。不要再像昨天那樣子,摔到手了。”
火龍果雖然不怎麼跟這個二舅舅相處,但是也知道這個二舅舅是跟大舅舅不一樣的人。至少,這個二舅舅從來沒有當面罵過他,也沒有用那種眼神看他,是以,鍾離吉的話音剛落,火龍果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鍾離善他們一聽這話,就知道大伯母他們根本沒有把昨天發生的事跟鍾離吉說清楚,要不然,鍾離吉就不會不知道火龍果摔下山是鍾離富推的。
但是現在也不好跟鍾離吉說這個。
鍾離父咳了咳,對鍾離吉道:“二侄子,吃飯了沒有?什麼時候從石棠市裡回來了?若是沒有吃,在大伯家吃吧。”說罷,就對鍾離善使眼色,讓鍾離善去拿碗筷。
鍾離吉趕忙制止了她,連連擺手,道:“善善,別去拿了,我吃過才過來的。今天剛從石棠市裡回來,想想這幾日應該到了下秧的時候,便向老闆告了假,回家幫忙幾天。”若是平常,他早就不客氣了,但是今天是第一天回來家裡,怎麼著,也要在家裡吃飯。
鍾離善於是站住不動,雖然知道鍾離富跟跟空上二哥的關係不大,但是到底還是惱怒。
鍾離母也不勸,自己自行舀了飯,喂著火龍果。
“哦。在城裡做事還順利吧?”鍾離父繼續問道。
〃嗯,挺好的。“鍾離吉回答。
“那就好。好好做,多存些錢,娶一個好媳婦。”鍾離父笑道。這個侄子比自家的鐘離善還大一歲,到現在還沒有老婆,而善善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鍾離吉尷尬地微紅了臉,若是平常,鍾離善肯定會打趣地說的,但是這會,她實在是沒有心情。
鍾離吉坐了一會兒,看到鍾離善冷冷的,沒有怎麼搭理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