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踏進來,這死丫頭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她的宮奴真是太忠誠了,一定發現不對把人拉走了。
我來這裡以後唯一沒有聽他的事就是這一次自焚假死,可這唯一的一次就把娜尼亞費心建立了一輩子的勢力一下子全部拋棄。說實話我真不敢想像當他知道的時候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當我以那種方式離開哈圖薩斯,對修達來說是一次背叛,對他大概也有同樣的意義。
我淡定微笑,放鬆的走到帳篷中間,關懷的說:“你沒事就好,我一直很擔心你啊……”
他繼續微笑,恭敬的很,一邊扶著我走到坐墊那裡,一邊低著頭說:“陛下言重了。”
冷場。
我眼神就是不與他相對,他也站得很直,不看我。
氣氛緊張。
我在裝傻。不過裝傻也是一個技術活。在裝傻的時候,我飛快的轉動腦袋,想要想出來的個完美的說法把這次的事情揭過去。
如果說我原來期待此人不敢來質問我,現在這個希望已經破滅了。他居然真敢來質問我。
以前的娜尼亞到底給了他多大的權力啊。
如果是男女之間意見不合,如果有曖昧的話,那問題解決起來會非常簡單。
可是我們之間卻不能以平常的男女來類比。
而如果說我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就太假了。我對他大大的有想法啊。
但重點在他這邊。
不能否認,他是一塊硬骨頭,一點都不好啃。其實應該說,我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連個下嘴的地方都沒找著。
烏魯西對原太后的感情,複雜又單純。
但可以確定的是,並不是單純的男女之愛。
從他對待我的時候我所感受到的,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他對人生的期許。
然後又見到他對修達,我才真正明白。
如果說我代表了他對生活美好的期望,修達就代表了他的野心。
所以他要我心想事成,要修達問鼎帝位。
所以,我想要接近他,不是簡單的親親抱抱就可以。
那我到底是怎麼想他的呢?
我真的喜歡他嗎?想要跟他一起以夫妻的樣子生活下去嗎?
想到這裡,我被夫妻這個說法雷出一身冷汗。
應該不是一般的夫妻那樣的生活方式,我和他也並不合適。
這一輩子,我們都不可能跨過一道界線,十六歲的烏魯西或許可以,現在的烏魯西卻不可能再單純。
像這樣,又遠又近的生活下去,直到時間的盡頭。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幾年下來,我已經改變太多了。
葉綠這兩個字,早就不是那個都市裡,只有二十幾歲,每天只需要想著TB的水晶手鍊多少錢一串,相親物件有多JP的女孩子了。
在這裡的葉綠,外表是西臺前太后,王子生母,手握重權,妄想坐擁半邊天下的一個鐵血的女人。
這裡的葉綠,只在方槿和周杏的記憶裡出現,卻永遠不會出現在人前。
我們的名字,永遠只會出現在我們三人的記憶裡,這也是我們關係如此緊密的原因。
我看向烏魯西,微笑招手。
“靠近一點,烏魯西,讓我們來談一下。”
烏魯西深深看了我一眼,靠近我坐了下來。
我開始把離開哈圖薩斯的原因娓娓道來。途中他幾次面露不悅,但卻保持沉默直到我講完。
聽完以後,他說:“陛下,你太沖動了。”
我點頭同意。在面對與周杏和方槿有關的事情上,要我保持冷靜不太現實。
他提問:“陛下,你並沒有說出為什麼會如此看重那兩個赫帝族的宮女。”
我輕挑起眉毛,表達我的不悅。
“那並不重要。”我說。
他追問:“那很重要。陛下把修達殿下置於何地?”
我沉默不語。
修達,我對他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利用。要說有什麼感情,最多在他對我很好很關心時我很感動。
可事實上修達應該是我在世界上最關心的人,他是我的兒子。
烏魯西盯著我的眼睛,慢慢說:“陛下現在已經無法讓人看透了。”
我看回去,平靜的與他對視。不語。
無法解釋的事,我只能什麼都不說。
烏魯西把眼神移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