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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沈月芳的弦外之音,她豈會聽不出來。

而她向來是防著自己的,從不讓凌菲多接近凌家兄弟——凌菲雖然小,可卻不傻。

“知道就好,”沈月芳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張燙金請柬,放在她面前,“這是淩氏地產的年會,邀請於琛來參加,你把請柬給他吧。”

於琛,凌菲心中只覺得好笑。

叫得如此熟稔,只怕是為了利益關係罷了。

“好的,媽,”凌菲點頭,“我知道了。”

沈月芳起身,動作依舊沉靜優雅地拿起自己的包,“凌菲,你那天也來參加吧。”

然後她又掃視了她一眼,“好好打扮打扮。”

凌菲有些窘迫地低了低頭,此刻她一身蛋糕店的制服,上面還沾了不少白白灰灰的麵粉和巧克力粉,自然是好看不到哪裡去。

隨著一聲歡迎光臨的聲音響起,沈月芳的身影從門邊消失,凌菲才回過神來。

一室的暗香浮動,那是自己養母獨有的香水味,連蛋糕的香氣都掩蓋不住。

真是可笑至極了,往年淩氏地產的年會,她從來沒有機會參加。

雖說她素來不愛熱鬧,更不喜歡這種人人虛以委蛇的場合,可每次看到凌蕸打扮得豔光四射地跟在沈月芳身後出門的樣子,也覺得心裡微微的被刺痛了。

不讓她參加年會,應該就是不承認她的身份了。

沒想到因著葉於琛的緣故,倒是讓沈月芳開了這個口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該哭還是該笑。

“咦,凌菲,你媽媽走了?”黨天藍從烤房出來,端著新鮮的蛋撻。

“嗯。走了。”

凌菲點了點頭。

“本來還想請伯母吃一吃剛出爐的蛋撻的,現在看來,只能留給承遠一個人咯!”黨天藍甜甜一笑,開始拿起一邊的餐盒動手打包。

凌菲很想說即使你請,只怕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在沈月芳眼裡,連食物都是有尊卑貴賤之分的。

她記得上小學的某一天,放學的時候看到凌建祥來接自己,興奮至極地跑了過去,在他懷裡撒嬌賣痴,嚷著要吃路邊攤。

凌建祥居然也依了她,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在路邊穿著名貴的衣服吃著麻辣燙,吃得酣暢淋漓。

而一旁的司機開著頂級的豪車,恭敬地守在一旁。

那情那景,引得無數路人側目。

可父女兩人吃得忘了形,倒是忘了消滅證據。

回到凌家,開門的那一剎那,沈月芳看到她掛在嘴角的辣椒,只冷冷的睨了一眼,然後對著凌建祥吐出一句:“下賤的人才吃那種下賤的食物。”

結果不言而喻,淩氏夫婦又是如驚濤駭浪般的大吵了一架。

這麼多年過去了,所有的記憶也從彩色變成了灰白,可沈月芳的那句話,凌菲卻不知怎麼的,一直忘不掉。

“凌菲,我去給承遠送吃的了。”

黨天藍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等她完全回神的時候,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真是,現在倒一心一意眼裡只有那個葉承遠了。

連她這個朋友都得靠邊站了。

不過現在她也沒時間想這些了,如何跟葉於琛開口說年會的事,才需要她思量。

凌菲拿到手機的時候,手機已經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找出電源充上,一開機便湧入了無數簡訊和未接來電提醒。

有莫柔的,凌柏凡的,甚至是沈月芳打來的電~話,獨獨沒有葉於琛的。

一股莫名的情緒自心底湧出,像一滴水一樣滴進她的心湖,卻在她來得及弄清楚那一抹情緒之前,這滴水泛起的漣漪就已經消失了,了無痕跡。

她拍了拍頭,無非就是那天晚上的誤會想要解釋一下嘛,不過他既然不想知道,就代表這個解釋也是可有可無的,自己的糾結根本就是多餘了的。

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凌柏凡回個電~話去。

那邊很快接通了,倒是一片寂靜之聲,還好,沒在夜~總會。

“凌菲?”凌柏凡餵了幾聲,見她不答話,又加大了音量。

她這才回神,“二哥你找我?”

“凌菲,手機關機了兩天了,又去哪兒玩了?”

凌柏凡的聲音也恢復如常,凌菲甚至懷疑那天喝醉的他是不是隻是自己的錯覺了。

“沒去哪裡,最近忙著呢。又要上學又要打工,好久都沒出去了。”

凌菲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