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寧兒看看他,‘真的不要緊嗎?要不你跟我說說,我去求四哥,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不用你忙活!”韓元復笑道,“你老老實實的不出事就好啦——”
“韓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晚上寧兒洗臉的時候問雪櫻。
“聽說是他娘病了——”
“他自己不就是大夫嗎?怎麼,他都治不好嗎?”寧兒抬頭有些疑惑。
“嗨——”雪櫻道,“我哪知道!這世上奇怪的病多著呢!哪裡都是治的好的!”
“還有治不好的病嗎?”寧兒皺著鼻子問,“我哥哥那是病的那樣嚴重,不也說治不好了,結果不是一樣好好的!”
“不知道不知道!”雪櫻叫她問的不耐煩了,“說不定是碰上鬼了!哎呀,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胡說!他是好人,怎麼可能叫鬼碰上呢!”寧兒有些不高興,“不問你了!”
“到底家裡出了什麼事了?”雪櫻次日問韓元復,“昨兒因為你不肯說,寧兒問了我一晚上,我說不知道,她又生氣!”雪櫻說著回頭看看屋裡的寧兒。
“還勞你們操心,真是叫我過意不去——”韓元復笑笑,“老母前些日子忽然的了怪病,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有人說是遇見什麼東西了;簡直是胡說,我一向為人清白,怎麼肯信他們胡說!”
“可是這病總也不好可怎麼辦呢?”雪櫻皺眉道,“或許有什麼辟邪的偏方——”
“倒是也聽說過,說是要什麼富貴之人身上的一樣東西——說的玄乎的,我也不大信——”
“這個我倒好像聽說過,”雪櫻笑道,“我小時在家村裡有人撞神,也是說要大福之人的一樣東西,壓的住的——”
“當真管用嗎?”韓元復有些驚訝。
“說是有用的——”雪櫻道,“關鍵一般人家裡也難求到這樣的東西——”
韓元復點頭。
“格格的東西可使得嗎?”雪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行啊,他要什麼呢?”寧兒應著,“只管拿去就是了。”
“我也是這麼說呢,”雪櫻替她解開衣領,“不過又聽說,若是女人生病,得要男人的東西,男人生病就的要女人的一樣東西——”
“嗨,真是麻煩——”寧兒吐吐舌頭,忽然眨巴眼睛,“四哥的總可以了吧——”
“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雪櫻覺得不大對,剎住話頭,“咱們現在又不是在自己家,別總是纏著四爺!”
“救人嘛——”寧兒不以為然,“不就是要頭髮指甲什麼的嗎?又會不少一塊肉——”
雪櫻正色道,“總之就是不許你跟四爺說這茬!別總把自己不當外人——”
“我本來就不是外人!”寧兒生氣了,“那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呀——”
“那也不行!”雪櫻嚴肅的說。
“討厭!”寧兒推開她,自己解開衣服,拉開被子就蒙上頭。
“四哥?”寧兒替胤禛梳著辮子忽然問。
“怎麼了?”
“你的頭髮給我一綹行不?”寧兒撫摸著他的頭髮問。
“好端端的要頭髮做什麼!?”胤禛覺得有些異樣,回頭看著寧兒。
“我聽人家說啊,把頭髮埋在土裡面,花會長的很好呢——”
“胡說!誰這麼教你的——”胤禛聽了好笑,捏她的鼻子,“那就剪你自己的嘛——”
“當然要用你的啦,到時候花兒就會長的像你一樣好咯——”寧兒眨巴著眼睛。
“謬論!”胤禛點著她,道,“你這都從哪聽來的啊?”
“怎麼是謬論呢!人家書上都說,從楊貴妃墓上取土養花,花兒長的特好——還有啊,昭君的青冢——”寧兒撅著嘴數著,“就是借了人家的靈氣嘛——”
“都是傳言——這你也信!”胤禛轉身將辮子掠過來扎著流蘇。
“哎呀——”寧兒挽著他的胳膊不願意,“哪有——你到底給不給嘛?”說完撅著嘴看著他。
“好啦好啦——”胤禛無奈的搖搖頭,“我是拗不過你!不過不許給別人知道,記得不?”說著取小剪子在髮梢剪下一縷頭髮。
“哥——”寧兒摟著胤禛的脖子笑,“我就知道你最依我——”
“你呀你——”胤禛戳她的腦門。
“韓大人——”寧兒見雪櫻出了屋子,小聲道,“你孃的病好些了嗎?”
韓元復搖搖頭,“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