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溫順的由著他放肆,甚至幾次他停下喘息,反倒是寧兒主動含住他的唇瓣。
兩人緊擁著,寧兒扶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他驟然收緊懷抱,她感覺到了,他是多麼熱切的想要——
可是他沒有,他甚至只能輕輕的咬緊她的衣衫——他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衝動。他額上滴下的汗沾溼了寧兒脖子。
寧兒傷感的撫摸著他的髮辮,解他的衣領,她的未來已經一片灰暗死寂——她不想再等了,不如就做了他的人吧。
可是忽然就聽到外面雅竹在喊她。
“格格——你在嗎?——”聲音越來越近。
兩人同時一驚。
寧兒推他,“走!”,可是他依舊拉著她的手。
“快!——”她輕聲跟自己說。又看一眼他,“來不及了!——”
“寧兒!我——”他臉上深深的陰鬱和不捨。
“我懂——”寧兒輕輕吸吸鼻子,推他,“走!——”
說著她理理衣衫,要出去,不多的幾步路,卻幾次回頭,剛放手走出去兩步,卻忽然折回來摟著他的脖子再一次相吻。
“格格——你跑哪兒去了——”雅竹嗔怪道,“我都沒找到你——”
“這裡風大,我到山裡避避,”寧兒這樣解釋著,忍不住撫摸一下自己發燙的臉頰。
“你怎麼了?”雅竹看了看她的臉色,覺得有些不對。
“沒什麼——”可是寧兒的神色分明有些驚惶。剛剛的激越時刻還在她心裡留著痕跡,讓她難以平靜。
“我們回去吧——”她說著拉雅竹離開,心裡卻擔憂不知他能不能安全的離開。
“八爺?”紫絹來送茶水,看見胤禩歪在榻邊。
“晚上沒睡好嗎——”她看看胤禩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
“還好,”胤禩疲憊的點頭;紫絹注意到他的靴尖有一處磨破了——他一向是極細心極講究的,居然會出現這樣紕漏。
“我們今天上路嗎?”
“哦,”胤禩想了想,“我想了想,咱們最好還是分兩路走——這樣安全一點——”
這樣說著,胤禩喝口茶,“你跟福晉她們先走——我和劉福等人之後從另一條路跟上——”
“八爺?!”紫絹憂心忡忡,“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我沒有關係的——”
“我累了,想早點歇著,你們也都去吧,不用陪我熬了——”寧兒跟雅竹說。
“不是身子有什麼不'炫'舒'書'服'網'吧,要不,我叫陳大人來瞧瞧?”雅竹覺得有些奇怪。
“不用了。”寧兒笑一下,“我自己歇一下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人都各自安定了,寧兒放下床幃。更了衣從後門悄悄出門去。
月色昏沉,不是什麼好天,卻也正又是一個好天。
寧兒繞過花園密密匝匝的石榴樹,看著池塘發愣,她隱約盼著有什麼事情出現,可是這想法讓她又忍不住害怕。
夜裡風漸漸涼了。寧兒拉緊了斗篷。
憶起昨夜那一段纏綿,又忍不住一陣耳熱心跳。
夜已很深了,四周越來越靜的可怕,只有打更的太監敲著梆子唱著更。
寧兒站起身,準備循路回去。
“哎!”她剛踏進院落便撞上一個人。
暗光裡只瞧見他穿石青色的袍子,一把挽住她才不至於跌倒。
“哥——”寧兒心裡一熱,“你怎麼——”
那人哆嗦一下,鬆開手。
寧兒驟然覺得不對。
細看,原來是胤禛。
他看著她,自己主動退開一步,讓出一條路,眼神有點哀怨。
寧兒心裡吃了一驚,自己剛才那一聲叫的太危險,現在他不追究,顯見得是誤會了。
可是為了不穿幫,只好再演一會兒戲給他看。
“寧兒——”胤禛輕聲說,“這麼晚你——”
寧兒眼睛裡滿是厭惡和敵意,只好低頭不看他。
胤禛更加誤會,他反覺得寧兒似是不忍,回心轉意也有可能。
“你不也是——”
胤禛不禁心裡一顫,“寧兒——”他想拉她的手,被寧兒躲開。
“沒什麼——你,早點歇著——”胤禛垂下頭低聲說,可是聲音裡掩飾不住的快活。寧兒肯叫他,肯和他說話——尤其那一句“你不也是?——”叫他添了許多的意義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