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郡主的脾氣,對於她玩的一些玩具都是喜新厭舊的,這批玩具是她珍藏的最久的那些中資格最老的,可能是舊了吧!”她打了個哈欠,糊糊的說道,“今晚,是我守夜吧!”
“嗯!你守著吧,我去睡了。困死了,找的我腰痠背痛的。”秋月輕敲著自己的背,睏倦的有點睜不開眼睛,用手扶著牆下了樓,她的房間就在走下樓梯的第一間,與春花剛好是隔壁。
她們說的很輕,但鐵風都聽到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
他面部表情還是冷冷的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卻莫名的難受起來,胃開始抽痛,不再舒服。
頭也開始漲了起來……
無塵小築是秦出塵的居所,從生完鐵風后,她就住在這裡。
簡單的三間小灰磚屋,也夠她們母子兩人的起居。
屋子被她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她側著臉挨近油燈,靠近木榻。
榻上,鐵風仰面躺著,緊閉著兩眼,不時的皺著眉心。覆蓋在他額頭的棉質布巾,已經換了好幾次了。她額頭的熱度卻沒有退下去的跡象。
出塵弄不清楚,這兒子一向身體很強壯,怎麼回到家就暈倒了,還發起了燒。
她的病已經越來越加重了,感覺到自己將會不久於人世,本來這鐵風是她兒子中最為放心的人。現在,她卻不由得擔心起來,擔心他如果像今天這樣生病了,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照顧。那該怎麼辦?想著,眼角的淚簌簌的落下,情緒的波動影響了她的身體,不斷的咳嗽起來。
又怕吵著他,用手絹捂住嘴儘量讓自己不要咳出聲來。思來想去還是去找他,鐵風的親生父親,聽說他已經到了北京,還進了宮。這麼多年都避著他,為了兒子,她不能再逃避,怎麼也要鼓足了勇氣去見他。
鐵風醒來時,只看見未燃盡的油燈,和已經替他準備好的早餐,一碗白粥,一籠小籠包,加上一碟子出塵親制的蘿蔔菜。
他起了身,不再去想昨天的事情,對著廚房喊:“娘,娘!”
卻沒有傳來回聲,他也就沒有再叫,她娘一般不在廚房,可能上了街去賣東西,她總是一個月進城一次。
他吃東西也沒什麼胃口,又不想浪費孃的心思,就隨便拔了幾口。放下碗筷就進了城。
他剛踏進燕王府別館的時候,就有個人直往他的懷裡撞,他聞到了一股清雅的香味,蹙了蹙眉道:“你沒事吧?”這才看清是位姑娘,大大的眼睛,身段婀娜,體態風流,雖然她穿上了大明的服裝,但從她的眉眼和微黃的頭髮上能分清,她來自異域。
“沒事,對不起,我今天剛穿上這大明的衣服,不是非常的習慣。”她撩起裙子,看著這褲子外套著的百褶裙皺起眉頭,向被她撞的鐵風說著抱歉,她的臉頰像暈燙過的美酒,甜甜純純的。說話因害羞而疙瘩。
他見過的異域人會說漢話的人本來就少,這樣的疙瘩只是認為口齒不清罷了。
☆、65。2 掌抽苦雨
她重重的兩大巴掌就劈到苦嬤嬤的臉上,用眼瞪著她迎向她的想發作的猙獰眸子,看她認清了自己奴婢的身份,只捂著臉,抽搐的臉上,不服的神情,厲聲的說道,“大郡主,奴婢就是奴婢,您愛打愛罵,奴婢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您要好好三思,奴婢是奉了王妃的令來的,奴婢代表的就是王妃,您現在打了奴婢,就是打了王妃。”說時臉上帶著微微的嘲笑與冷漠。
“王妃,哈哈哈……”她朗聲大笑,壯志豪言,搶過敲擊鑼的棒子毫不猶豫的就打了上去,苦嬤嬤來不及躲開,加上年紀也大了,被她這一下子下,痛的不顧形象的叫了出來,“哎唷!”旁邊的人就看著這棒子被生生的打斷也不敢向郡主動手,平素又老挨著這嬤嬤的苦,心裡都是一個個的痛快,又一個個為大郡主擔憂起來。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一臉的嚴肅,不卑不亢地一個字一個字吐著:“大郡主,苦雨們也只是奴婢。只聽人差遣,您如果生完氣了,請更衣。怡妃娘娘可在前廳等著呢!”這苦嬤嬤真是能夠堅持。娉婷見她打也打不跑,仍生著氣,卻不再打了,只是覺得挺好笑,心裡苦苦的澀澀的。
“苦嬤嬤!”娉婷按捺住心中的怒氣,應是讓它恢復到了平靜一字一頓的說,“苦嬤嬤,麻煩你帶著你的死人臉去告訴你的怡妃娘娘,本郡主昨天應她的要求陪伴了一天禮部尚書的馬千金,明天就成為皇后娘娘的馬千金採購物品,很累。今天想好好休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不要再來煩我。”
“大郡主,麻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