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必要了。”她淡淡出聲。
這傷疤不重要了,留著也沒必要,當初他親手在她身上刻下澈字,以證明著,她是他的,只能他擁有。
可現在呢。。。。。一個死了,一個在異空,似乎,沒有意義了。
“安晨。”平平靜靜的面容下,她淡淡的開口:“你查那個孩子,是因為她身上有血鳳凰,所以,現在你一定也在查我,可以跟我說說查到了什麼嗎?”
“沒有。”安晨吐納出一口氣息:“你就像憑空出現的一個人,沒有過去。”
“血鳳凰這個標誌對你很重要嗎?重要到因為它你可以對我尊重,可以無任何理由的相信我,可以冒風險告訴我那些秘密,你告訴我這麼多,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你知道很多事,身手也不錯,你卻只甘心做一個護衛,可以無怨的待在龍懌山莊十年,只為了查清那個孩子——在龍懌山莊,除了你,我不認識其他人,安晨,我該不該信你?”
信這個第一次見面,便掐住過她脖子的人,信這個第一次見面,卻給她一種無形親切感的人,信這個第一次見面,便識破了她假身份的人。
這些,又該如何。
安晨怔怔的望著她,興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要告訴她這些,明明他可以選擇不用說。
因為她身上血鳳凰嗎?還是因為不想見到她每天為那麼多的謎題煩惱,或許,因為她,跟那個人,無論神情與動作,都有些太像了。
這些,令他留念。
他曾誓死追隨那人,忠誠護衛於那人,現在,他也會忠誠追隨那人的孩子,沒有任何的理由,他願意。
“黎夜——”安晨無表情的面容印在她眼中:“不管你把我當成朋友還是敵人,我為你做事,是我自願的,就當我還她一個承諾。”
她方要開口詢問,安晨卻打斷她:“別問我為什麼,我不會回答。”
她終是嘆了氣息,這個男子,一刻也不願給她答案,他保持著他的神秘,也同樣帶起她的好奇。
“安晨,我信你,你也別問我為什麼,我不會回答你。”她回答不了,那種無緣由的相信,他不會害她。
安晨耳聽四方,忽然皺起眉,帶起她,一路奔出蘆葦叢林,可惜,還是來不及了。
蘆葦草從簇簇動盪,一排數十黑衣人將兩人包圍成了圈,其中領頭一人,只著黑衣,未曾蒙面,一把妖異的劍握在手間。
妖蛇劍?
龍若靈忽然抬眸,量著眼前擋路的冰霜男子,魔教一流殺手,歸海九狼嗎?
“上次在皇宮,是我疏忽了你,這一次,我不會手軟,你出手吧,我依舊讓你十招。”
妖蛇劍,指著她。
又是皇宮嗎?可她已經不記得那晚又發生過什麼,龍惜嫣說她被人追殺,可見上次在皇宮那批人也是魔教的人,也是歸海九狼領的頭。
可上一次僥倖逃脫,這一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安晨將她護在身後,鞘中劍出:“先過了我這關,再來跟我的小主子比。”
“歸海九狼從不殺無辜之人。”冰冷的面容,沒有任何的表情:“但你若執意,我可以成全你。”
沒有過多的言語,歸海九狼拔劍向安晨刺來,安晨緊緊牽著她的手,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他守前,她守後。
兩人既是前盾,亦是後盾,絲毫不差的守護對方的後方,讓敵人無機可乘。
“接著。”
安晨手中劍,輕拋向她,手腕翻轉拿捏住,劍身剛好抵擋住一名黑衣男子對她的攻勢。
她本無內力,若無武器防身,怎會是這黑衣人的對手。
一枚黑色的小球,從遠方迅速襲來,方向,正是兩手緊牽之處。
沒有任何的話語交纏,默契的鬆開手,在暗器飛過瞬間又合上。
不能鬆手,她明白的。
合手不僅僅是抗敵,而是安晨在不斷地將自己內力授予她,她藉助安晨的內力,手中之劍才能更好的發揮,憑她的空招式,只怕低不了三招。
遠方的黑色小球源源不斷的襲來,一次次的鬆開,又一次次的合上,歸海一狼早已看出了這破綻,劍也快速的在兩手緊合間抽動,不給兩人合手的機會。
鬆開的手,沒能再一次合上,就連唯一的武器,她也在鬆開前塞給安晨。
藉助安晨的內力,只會讓安晨體內兩股衝擊的內力亂串,折磨他的身體,這樣的方法,支撐不了多久。
若只有安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