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腦袋,果梔掏出手機來想給文學之打電話。
等等,文學之的號碼在哪裡?布萊恩,嗯?通訊錄第一個居然是布萊恩的號碼。對哦,她一直“沒有”刪。當著他的面“刪了”,可是因為背得,後來又存起來了。
嗯?為什麼顯示的是撥出去了?她才不會給一個空號打電話,是誰用她的手惡作劇了嗎?
“嘟……”居然嘟了一聲,哈哈,實在不正常,正常的應該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
“果梔。”
是幻聽嗎?為什麼聽到了……
“果梔。”
電話裡也是,現實裡也是,真的是布萊恩的聲音。
果梔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個渾身“籠罩”著細軟光點的人,手機忽然就拿不穩了,直接從手裡滑了出去。
……
硬幣正面,老闆最近心情比較好。硬幣反面,老闆最近心情很不好。
硬幣拋起,掉下來。竟然自己旋轉起來了?
老闆最近果然是有點反常吧,段嘉想,連硬幣都懶得猜他的心事了。
稿紙畫廢了,揉了丟掉,5桶。5分鐘以內發呆23次。換衣服的頻率加速到一天3次。拿手機前置攝像頭照鏡子的次數?沒有。沒有次數,因為他每次進去都看到老闆在照鏡子。
甚至有一天吃飯的時候,老闆問出了,他是不是有黑眼圈了,不帥了這種話題!
老闆最近是戀愛了嗎?
總是要了廣告文案部的材料來看。他對文案部有印象,因為他曾經把那個可疑的,很可能跟老闆有仇的丫頭果梔送過去,但是也沒有見到他們有什麼下文。此外,文案部就是時孝琳特殊了。
時孝琳來找過老闆幾次。每一次來都會換一身扮相,要不成熟嫵媚,要不清純可愛。
僅限於扮相。
表情從來沒有變過,都是愛理不理別人說話也不見得會聽的樣子。難道老闆喜歡這一型的?
很可能吧,因為老闆聽到他說時孝琳那個小組週六要去聚餐的時候,眼睫毛顫了顫。老闆的睫毛很長,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Thanks to Tolstoy 33
有了帽簷的保護,果梔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東西了。她還是第一次跟他這麼親近。布萊恩好像沒有用香水。站在她前面的時候,不會像安森一樣,渾身洋溢著刻意的味道。雖然她以前覺得安森的刻意是可愛來著。
感激地看了布萊恩兩眼,越看越覺得他滑稽的髮型也挺有意思的。讓別人來評價他,光看他的外表是不會知道他這個人性格那麼崩壞吧,只知道他異常英俊。
認識他,你可知道丰神俊朗。
那邊文媽媽在文學之滿頭大汗地傳辭達意下,貌似已經摸清了馬伽今年17歲,有一個弟弟,爸媽分別是做什麼的,等等隱私。
她看過去的時候,馬伽的後背的藍色襯衫已經溼透了,一大塊汗漬,不能更明顯。
家長都是這麼可怕的生物嗎?難怪文學之要把宋時京藏起來,文媽媽肯定不是那個假正經能招架得住的。
布萊恩過去搭上馬伽的肩膀,對文媽媽欠了欠身,又把手機遞給文學之看。文學之念出來:“不介意,我們必須走了。下午我們有的事情非常重要。”
——不要介意,我們必須走了。下午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果梔把紙巾遞給文學之,文學之擦了擦臉上的汗,說:“That’s OK。I will touch you later 。”沒關係,我晚點跟你們聯絡。說完,又扭過頭去跟文媽媽解釋說他們晚上才可以再過來。
其實也就是一個短暫的會面而已。文媽媽應該也不在意,就這樣放他們走了,然後和大叔一起進了葉理大廈。
把房間稍微收拾好之後,果梔以為自己應該要走開,給文學之騰出空間來和家人聊天,誰知道文學之對文媽媽說,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宿舍所以要一起走。
嗯,文學之已經和文媽媽說過她的事情了。文媽媽的反應也是讓文學之多陪陪她。
兩個人七拐八拐地回了學校。回到學校,果梔才知道自己是被當成藉口來利用了。
那等在宿舍樓下的,可不就是之之的“小討厭”宋時京嘛。
“我還沒有吃飯,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我嗎?”面對宋時京的邀請,果梔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