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會出版亞洲版,有咱飯店一個,邀請咱去香港參加觀禮活動。
白路啊一聲:“你不說我也忘了,不是說春天就發牌子麼?”
柳文青問:“還忘了什麼事?”
“標準大廈。”白路說道。
柳文青就笑:“你能不能忘記我?”
“這個必須不能。”白路咳嗽一聲:“說正事。那個賣輪胎的到底想幹嘛?”
柳文青多解釋兩句:“本來是打算去年就讓咱們上星,不過時間沒趕好,香港指南和東京指南都出版了,後來米其林做酒水版的指南,從羅斯那裡傳過來的意思是可能主推果釀,說是今年春天搞,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沒結果了,就一直拖到現在。”
白路恩了一聲:“你去吧。”
“我去?去哪?”柳文青問。
“香港啊,不是請你參加宴會麼?”
“哦。”柳文青問:“你不去?”
“我去幹嘛?”白路說:“給個破二星已經老不爽了。還給我一拖再拖,當老子稀罕它那顆星星?”
聽他這麼說,柳文青猶豫下說道:“那我也不去了,他願意給掛星星就掛,不願意拉倒,咱開咱的飯店,憑什麼要得到他們承認?”
白路說:“厲害了啊,夠帥。”
柳文青笑了下。突然問道:“我有多帥?”
“很帥。”
“那你喜歡我不?”柳文青的問題很關鍵。
“一直很喜歡你。”白路認真說道,跟著問話:“你家人讓你相親了?”
柳文青嘆道:“是啊。我媽說,我一天天不在家,讓我生個小孩給他們玩。”
白路吧唧下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了。
柳文青說:“要不,你幫我生個小孩吧?”
白路咳嗽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猶豫下說道:“那什麼,那什麼,那什麼……”
“哪什麼?”柳文青問。
白路想啊想的,不知道怎麼接話,索性直說:“那什麼。我喜歡你,可是不能跟你生孩子。”
“為什麼?你身體有病?”柳文青問。
白路終於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咳嗽好幾聲回道:“你知道的。”
是啊,大家都知道。沒有人是笨人,包括丁丁等許多人在內,都已經習慣了這一種曖昧,習慣了這一種朦朧。也是總有人想要戳破曖昧的泡沫,可惜都不能夠。
柳文青笑道:“你又和特了我的哈特一次,我去療傷了。”說完掛電話。
白路站在衚衕裡發呆,想啊想啊想,給何山青打電話:“和特了我的哈特一次是什麼意思?”
何山青說:“你有病吧?大半夜跟我說廢話?”
“滾蛋,半你個腦袋夜,你現在要是不在外面泡妞,我輸你一萬塊錢。”白路說:“快說是什麼意思。”
“是英語傷心的意思,傷了我的心一次。”何山青說道。
白路啊了一聲,心裡話是,反正我活著就是傷別人心,那就傷吧。然後悄悄按掉電話。
時間如水流去,上一波時間流去,白路還很開心。可再一波時間流去,心理就多了點兒壓抑。他在想,男女感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這個電話之後,一個人在街上溜達,溜達到好晚,終於溜達到半夜時候,蓋師打電話問怎麼還沒回去。是擔心他惹事。
白路笑笑:“這就打車回去。”於是在二十分鐘後回到酒店房間,可腦袋裡一直在想感情的高深問題。
很多故事裡有句話,分手了還是朋友。
白路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擁有。然後呢,還有個更主要的原因,要照顧張沙沙……
反正吧……不管怎麼說……就是這樣了。
在床上躺好久才睡去,第二天起很晚,是被劉天成的電話叫起來的,電話裡就一句話:“那幾個人在十年之內別想出來了。”
白路迷糊著接電話,緩了下才明白過來說的是跟何山青、林子打架的那幾個人,說聲謝謝。
劉天成說不用謝,記得欠我個人情,有時間還一下。
白路說:“我現在就還,請你吃飯好不好?”
劉天成沉默片刻。無聲掛上電話。白路就嘆息,怎麼是人不是人都這麼掛電話?一點禮貌沒有。
今天,劇組繼續休息,白路的猴子舞繼續在網上熱議。
熱議到滿快樂打電話笑話他,說沒有一點明星範兒,你應該很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