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示意賞他了。
解涼毓邊用點心,邊歡快地眯起了眼睛,這一刻他才像是真正的十三四歲的孩子。
一連幾日過去,雒妃在泠泉莊過的自在,解涼毓竟也沒在去書院,同她一道在莊子裡,只是多半的時候不見人影,雒妃也不去管他。她自己時常端著盤清甜的紫晶葡萄,退了鞋襪,坐清溪邊上淌水,既涼快又愜意。
她頗為樂不思蜀的時候。秦壽總算是過來了。
雒妃都沒得到通報,他就徑直往清溪這邊來,彷彿對雒妃的舉止再瞭解不過。
雒妃半躺在塊青石上,旁邊放著紫晶葡萄。她今日穿著紫衫墜東海珍珠的輕羅紗裙,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連同精緻的小腳,那粉色的腳趾頭浸在清溪中。還惹來游魚時不時地輕咬。
秦壽腳步一頓,面無表情地瞥了眼溪中游魚,大步過去。
雒妃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宮娥,遂微閉的桃花眼都沒睜開。就懶懶的道,“與本宮再剝點。”
這葡萄並不比宮裡的貢品差,雒妃兩輩子以來都十分喜歡。
秦壽一挑眉,他腳步一轉,就站到案几邊,順手扭了個葡萄下來,修長指尖三兩下撕開葡萄皮,水汪汪的果肉露了出來。襯著他骨節勻稱的手,就算有果肉汁水沾上了,他也不曾在意。
他在順手將果肉送至雒妃唇邊,碰了碰她粉嫩的唇珠,雒妃一啟唇,一口就將果肉含進嘴裡,末了那舔嗜葡萄汁的粉色舌尖還不經過掃過秦壽的指尖。
那點一閃而逝的溼熱觸感,叫秦壽猛地收回手,他越發面無表情,皺眉見她白生生滑膩的面龐,喉間發癢便忍不住輕咳了聲。
雒妃一愣,繼而睜眼,瞧著面前的人是秦壽,她目光在案几上的葡萄與他還沾染著汁水的指尖來回一掃,還未下嚥的果肉頓卡喉起來。
她起身,冷著臉,很不文雅地啐了口,就將那嚼到半碎的果肉吐了出來。
她站在清溪中,涼爽的溪水打著旋捲過她小腿,她不適地搓了搓臂膀,又探手拿過茶盞,忽的喝了一大口,這才覺得舒坦些。
將她這番動作盡收眼底,秦壽眸色就深沉起來,儘管想起前生諸事的他如今脾性是好上太多,可見著這樣嫌棄他的雒妃,他還是忍不住眉心抽疼的會心生怒意。
他也就初初成親那會不待見她,往後何時這樣針對過她了?
她倒好,臉上直白地寫著嫌棄二字,彷彿他長的有多汙眼一般,他分明記得,就是京城之中也沒幾個高門子弟及得上他相貌好的。
第085章 公主:駙馬還不乖乖獻上魚來
雒妃覺得秦壽近些時日真是古里古怪的。
昨個她吐了他剝的葡萄,他竟也沒發火,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原本以為他還會口出惡言,指不定又要鬧上一場了,可不想他現今竟這般好相與了。
她卯足了勁,結果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隔日,秦壽竟然不曾回容州,反而神神秘秘地點齊人馬,還帶了一隊精銳弓弩手。
雒妃反覆思量,也想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她正欲差侍衛去打探一番。哪知秦壽臨出門前竟然讓人來邀她一道。
雒妃順勢應下,她倒想瞧瞧他到底意欲何為。
秦壽早準備了馬匹,他那匹威風凜凜的純黑戰馬,見著雒妃。竟然眨巴了下大眼,衝她歡快地打了個響鼻。
坐在馬上的秦壽,撫馬背驄毛的動作一頓,意味不明地睨了座下馬兒一眼。
雒妃也是會騎馬的,她身邊的三十侍衛就有馬,故而她根本不用秦壽給她準備的,隨手借用了顧侍衛坐騎。
好在她今個穿著輕便,窄袖束腰。簡單的墮馬髻,攀著馬鞍,動作熟練利落地翻身上馬,那風采颯爽英姿的很。
兩人遂一前一後徑直往會龍山上去。
進了山林,秦壽衝身後的弓弩手打了個手勢,那群弓弩手吹著響亮的口哨歡呼著奔入林中,不一會就再見不到半個人影。
雒妃愕然,越發琢磨不透他。
秦壽卻駕著馬兒開口說話了,“公主來了莊子好些時日,怕也是沒上過山?”
雒妃不答他,專心騎馬。
秦壽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道,“公主喜歡莊子上的清溪,卻不曉得這清溪源至何處,也是,公主只需享受就好,勿須明白這些。”
雒妃皺眉,她冷眼看著他,“駙馬想做什麼,不若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