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聖人撥點銀子過來修繕修繕,可聖人也不是每一次都批我的奏請,故而你兩位皇兄為這淮河的事都快愁死了,自家一畝三分地都沒倒騰安生,哪裡還有心思去奪別人的。”
悠王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
閒王從頭至尾就一聲不吭,面色不太好看就是了。
雒妃心頭冷笑,敢情這兩位皇兄還拿幼時的手段來哄她?
“總不至於是空去來風吧?”雒妃繼續問道。
閒王瞟了雒妃一眼,甕聲甕氣的道,“興許是關良善誤會了。”
雒妃看過去,“此話怎講?”
閒王嘆息一聲道,“也是你兩位皇兄不夠能幹。每年淮河氾濫後,都會有流民四躥,就有那等落草為寇的,多半是這幫人去搶奪的薊州。”
聽聞這話,雒妃挑眉。
悠王將那一沓的證據推回給雒妃,指尖點了點道,“蜜蜜,若是證據確鑿,你何須等到今日才攤出來與我們理論這事,這證據皇兄看了,並不充裕,也不是直接點名道姓是我們做下的,故而,蜜蜜,你其實也是不信關良善的不是?”
雒妃好似真在認真思量悠王的這話,爾後她擺了擺手。“自然,兩位皇兄與蜜蜜從小一起長大,無論如何蜜蜜和皇帝哥哥也是不信那些的。”
“蜜蜜出嫁之前,都還有那等頑固不化的朝臣與皇帝哥哥說。要注意兩位皇兄呢,皇帝哥哥當場就將那些朝臣挨個駁斥了回去,蜜蜜也是那樣覺得的。”雒妃眨了眨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純粹清透的叫人自行慚愧。
悠閒兩王對視一眼,皆笑了。
兄妹三人又似和好了一般,舊事按下不提,只撿高興的說。
然,雒妃回了房間,氣的沒忍住差點摔杯子。
若說此前她還對悠閒兩王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手足之情,今個起,就再沒了。
本身上一世的事,她就記得清清楚楚。若不是這兩人先帶頭攻打京城,起先就將京城禁軍消耗乾淨,隨後的秦壽,哪裡會那樣快的就打到皇宮去。
這兩人也是。給秦壽做嫁衣,自個沒做成皇帝,反倒成全了秦壽。
真真活該!
雒妃氣悶的一晚上沒睡好,第二日一早。她漆黑眼瞳一轉,就對邀她一道用早膳的兩王狀似無意的道,“兩位皇兄都不曉得,駙馬曾跟蜜蜜講,若是春秋時節,坐上雕花大船,順淮河而下,就能輕輕鬆鬆到雲城,再是方便不過,連城門都成擺設了。”
聽聞這話,兩王端茶盞的動作皆是一頓,好一會悠王才道。“駙馬果真這樣說?本王倒是沒想到,還是駙馬能幹啊。”
蜜蜜抿了口首陽特意給她泡的花果茶,滿足的眯著眸子,嬌憨的像只吃飽喝足曬日頭的貓兒一樣慵懶,“駙馬說的可多去了,兩位皇兄,你們說蜜蜜是不是好眼光,一挑就挑中個萬中無一地駙馬,母后更是稱讚駙馬,就是做一國之主都是使的了。”
閒王臉色一變,他啪的將杯蓋合上發出叮的聲響,“慎言,蜜蜜此等話莫要在旁人面前論。”
雒妃似這才反應過來般,一把捂著自個的嘴巴,忙不迭地點頭,“蜜蜜記住了,蜜蜜也就在兩位皇兄面前才講,就是皇帝哥哥面前都沒說過呢。”
悠王寬慰笑道,“好了,日後注意些就好,無礙的。”
雒妃便朝悠王笑道,“果然八皇兄最疼蜜蜜,哪裡像九皇兄,就知道逗蜜蜜,不曉得蜜蜜現在也是為人婦了,哪裡能和從前是一樣。”
閒王苦笑不得,不過他還是道,“蜜蜜,你跟皇兄說實話,駙馬對你可好?容州隔雲城雖遠,可我們也多少聽到一些風聲。”
聞言,雒妃哼了聲,她小臉一板就道,“誰嚼的舌根,兩位皇兄一定亂棍打死了!”
末了,她又略帶羞赧的道,“駙馬對蜜蜜很好,蜜蜜讓蠻子抓去為質的時候,駙馬可是不顧生死的來救蜜蜜,而且秦家軍的虎符,駙馬也給蜜蜜隨便扔著玩來著。”
“虎符?”
兩王愕然的異口同聲,還失態地站了起來,閒王更是一個不察,手中杯盞的茶水盡數倒在了袍擺上,溼了一片。
第102章 公主:胡說,本宮才不暈船
虎符這樣的東西,落到不同的人手裡,自然有不同的用處。
誰都曉得這是個好物,可若沒半點身份地位,拿著也就只能當個墊腳的,可要在一員猛將手中,那便可號令千軍,如收到了天家皇族,那也能是制衡的。
故而悠閒兩王才會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