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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發現一個字都沒法說。

首陽板著臉數落開來,“公主,容婢子放肆一回。”

雒妃看著她。清亮亮的桃花眼溼濡漆黑,因著手心泛疼,眼尾都帶起薄紅水光來。

首陽硬起心腸繼續道,“無論駙馬與公主說了什麼,公主也該好生愛惜自個,這世道對女子而言,本就不易,儘管公主身份不同一般,就更該時刻注意,莫讓不相干的亂了心擾了神。這女子,唯有自己愛惜翎羽,才會得到旁人的愛重,反之,輕賤了自個,只會遭人看不上眼。”

雒妃一怔,前世今生,她可不就是那樣,身為大殷公主,自己作賤自己,為個不心悅自己的人,變的不像自己。

這世間兒郎千萬,且不說還有寵溺她的母后兄長,她何須固步自封,將自己困在秦壽的陰影之下,不得解脫?

第050章 暗衛:公主放心太早

那日之後,雒妃便沒再去滄瀾苑,也沒見到過秦壽。

她後來細細思量,還是覺得那晚的秦壽甚為古怪,而那山村之事,她當即差了名侍衛前去一探。

沒過幾日,侍衛回來,事無鉅細一一回稟,山村無狀,只是有村民言談之間。說起前些時日,有相貌俊美的華服男子突然出現,看了圈後,又不言不語的離開。

不用想,雒妃幾乎覺得那人定是秦壽了。

可她不明白他是曉得了一些什麼,還是意外所得?且她畏梅如虎的忌諱,也不過母后與兄長才知道,連同首陽等人,都以為她只是不喜梅子味道。

可那晚突如其來的梅子香,叫她心頭蒙上一層陰影,拂之不去。

隱隱的,她都要認為莫非秦壽與她一樣,是死了又重新來過,可又覺得這念頭十分荒謬。

要知道,秦壽那樣的人。又怎麼會死的掉呢?沒見想他死的人無數,可最後他依然活的好好的。

這事雒妃想了好些天,一直到花神祭慶典來臨,她依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興許她心裡深處是有所懷疑的。然而卻拒絕在深想下去。

花神祭祀慶典那天,鶯時盛裝一時,她踩著時辰,出門前,先與雒妃見禮。

雒妃瞧著鶯時那一身花神裝扮。繽紛百花裙,烏髮如瀑,頭戴晨露花冠,娥眉淡掃,紅唇微抿,就美的驚心動魄。

她愣了愣,細細地打量她。

鶯時不自在地提了提裙裾,微微紅著臉道,“公主,可是有不妥?”

雒妃笑了,打趣道,“無,甚美,本宮竟不曉得,本宮身邊的鶯時模樣長的這樣好。”

鶯時鬆了口氣,公主是個和善的,對身邊的人都不苛待,故而她也不必擔心自己的容貌惹來禍端。

她斂衽行禮,“公主,婢子這就去了。公主定然會在街頭等著婢子麼?”

她想一拿到那朵被賜福過的赤金山薔薇花,就第一時候送到公主手裡,這些時日,公主時常皺眉,並不快活,作為貼身宮娥,她自然希望公主能過的順遂一些。

雒妃笑著點頭,她是大殷長公主,還是容州容王妃,今日秦壽要在慶典露臺做祭祀禱文,她也得在。

儘管她並不想見秦壽,可這種時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雒妃點了五名侍衛護衛鶯時安全,鶯時這才頗為忐忑的跟著司儀官那邊的人去了。

卯時中,鴻鵠閣那邊送信過來。只說今日駙馬有友人上門,故而已自行先去了街頭的慶典露臺,便不與雒妃同行了。

雒妃暗自鬆了口氣,她心裡有惴,自覺此時不得見為最好。

辰時。雒妃拾掇整齊,上了金輅車,身後跟著宮娥五人,並其餘侍衛,顧侍衛生怕有個閃失。駙馬又是靠不住的,他一橫心,又調了五十親兵過來護衛公主安危。

是以,公主這一行,就是浩浩蕩蕩的八九十人,儘管大街上已經人來人往,可一見公主的金輅車,又見那烏壓壓腰垮利劍的侍衛,皆不自覺讓開道,讓公主先行。

故而,雒妃到了慶典露臺之時,秦壽根本還沒人影。

她皺眉,容州一應的大小官員,依著官位次序上前與她見禮,前些時日。她在滄瀾苑的所作所為傳了出去,雖身上難免天家嬌縱之氣,可到底還只要不是個拎不清的,這些封地官署還是願意敬著她。

巳時正,慶典正式開始。秦壽才緩緩而來,他頭戴鏤空福字雕白玉冠,一身玄底紅滾邊的直綴,腰繫祥雲紋的腰封,下墜容王身份象徵的麒麟血玉禁步。

他當著全城百姓的面。闊步走上露臺,當真是清貴端方,俊美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