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想除掉雅扎庫的,並不止櫻田秀男一人,還有整個鷹派。
掛掉電話前,艾子晴叮囑道,“這個局面的確很難,你要多加小心,有什麼困難就隨時給我來電。”
韓奕心中一暖,“知道了,媽。”
中午飯後,小淵一郎便告辭離開了,而卡洛児卻說什麼也不願走,執意要在這裡住上一晚,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眾人爬山一天也都累了,韓奕便答應了她,今晚不回別院,就在這裡宿下。
晚飯後,韓奕回到房間,並未脫衣直接躺在大床之上。他雙手枕於腦後,閉上眼睛,腦中,卻是在思考著一系列的問題。
小淵一郎之前無意於首相之位,但現在突然站出來參選,光是為了雅扎庫,顯然理由不夠充分。看來兩派紛爭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在政策上存在著諸多意見。
而鴿派這邊,小淵一郎無意是最為有凝聚力的人物,畢竟他的父親執政多年,有足夠龐大的人脈可以讓他拉攏,如此一來,此次大選,小淵一郎確實是櫻田秀男最大的競爭對手。
競選要放在三個月後,而他現在需解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就在於雅扎庫與櫻田秀男之間的問題,後者拉攏山田純一,目的應該就是如母親所說,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意。
而山田純一的野心昭然若揭,他並不願意臣服於擎社,臣服於這支國外勢力。所以他寧願與櫻田秀男這隻虎謀皮,暗中配合,打壓雅扎庫的勢力,到了一定時機,再篡奪社長之位。
這是韓奕猜的,但他想,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而最難之處就在於,他不能殺櫻田秀男,而這個人也不可能被他說服合作,就如群魚島事件,中、日兩方唯有僵持下來。
既然不能攘外,那麼,就先安內!
這個安,只怕要讓雅扎庫經受一些震動了。
捋順了思路,韓奕睜開眼眸,只見門口突然黑氣繚繞,隨後,穆長老的身形緩緩現於房間之中。
他走到韓奕床前微微俯身,“門主。”
韓奕便起身笑道,“穆大叔,深夜前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在人後,韓奕依舊用著小時候的稱呼。
穆長老便直起腰神,沉聲道,“今天在山上,我們見到那老尼姑,不是普通人。”
韓奕心中雖然已有懷疑,聽聞此言依舊微微一愣,隨即道,“我見她今天在山上看向你時目光微凝,難道你們見過?”
穆長老點了點頭,“記不記得幾年前你上山,我贈你讀心塔。”
韓奕聞言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古樸的小塔,小塔周身已經磨得有些晶亮,是常年被韓奕拿在手中把玩所致,不過近年來他卻是已經很少去用讀心塔。有時候,靠這東西瞭解他人內心,也不是那麼好玩的。
穆長老便點了點頭,“當年我去泰國找那巫師奪這靈物,事後就遇上了這位日春老尼姑,那時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看樣子,她也是衝著小塔而來,我們便打了一場。”
“結果如何?”韓奕笑問。
穆長老頓時揚著下巴高傲道,“我乃上古魔門長老,她一個四不像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與我鬥法!沒幾招,就被我打得重傷逃跑了。”
“四不像?”
“哼,形似仙門道法,但意卻不像,似乎是旁門左支。”穆長老道。
韓奕便點了點頭,他聽母親說過日本鬥者一流,他們使用的,便很形似仙法,似乎是從中國道教改編繁衍而出的一支。
這些年,韓奕魔門功法小有所成,但也只是邁入了第二層練氣期。兩種功法同修,當真不易。可短短几年時間突破了第一層鞏基期,已經實屬不可思議,這與韓奕天生資質和後天汗水脫不了干係。
至於仙法,也已經練至辟穀後期,每一層,都分前中後三期,在幾年間練到後期已經不易。
“不過……”穆長老猶豫著開口說道。
“不過什麼?”
“不過,那老尼姑似乎修煉了什麼邪功,出手極為陰邪,而且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元嬰期相仿的境界。”穆長老看著韓奕說道。
韓奕瞳孔微縮,按照今天那張小波所言,這老尼姑三十年前十多歲,那麼現在已經不到五旬,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元嬰期的境界?怪不得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
如果真有這麼高的實力,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她,必定不是對手。
不過對方與自己無仇,她安心做她的和尚廟主持,自己解決自己的難題,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