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往南寬闊的賴達瑪兒河曲流而下,將約達斯分割為兩部分,沿河兩旁的大小城市共有十一個,擁有軍備力量的分別是柏家遜、河木、桂閣內爾、吉得爾和涅多摩城。
闊河是死靈大軍的主力兵種行屍、骷髏的剋星,它們得花很多時間才能透過,因此這五座城市仗借這點機會,硬是死守了幾個月未被攻破。
位於最北面的柏家遜南臨賴達瑪兒河的分流,北靠連綿山脈,只有一條狹長的通道通往該處。
賴達瑪兒河是第一道天然屏障,過了河岸有一片能將人畜吞噬無影的流沙地帶,過得了這片流沙,就會遇到長滿尖刺的灌木低窪地,即使有能力透過這三關,只要在高達百尺的坡頂上派遣軍力堅守,可謂佔盡天時地利能以一擋百,因此柏家遜有該國的第一固城之稱,但死靈大軍只用了六個日夜便闖過三道屏障,攻下了守在坡頂的五萬天輝大軍!
“它們……它們全是地獄上來的惡鬼……”那名騎士戰戰兢兢地說道:“除了噁心的行屍外,天空還飛舞著無數惡靈,地上還爬著許多粘糊糊蟲怪,它們從百尺之下噴上綠綠的毒液,不知多少戰士因此一下子失明瞭。
“那些骷髏踐踏著相互層迭攻上,即使踩在底下的同伴變成肉漿它們也不在乎,它們有幾十……不,可能有幾百萬,太可怕了,我們越戰越心寒、越戰越膽怯,只知道在很短時間裡就被攻克了,我們三人是戰友們拼命挽救才得以逃生……我們太沒用了,請將軍懲罰,嗚……”這名八尺男兒竟失控地悲泣起來。
他的精神已飽受驚恐的折磨,眾人心裡聽得實在不是滋味,還感到空氣翻來陣陣陰風,似乎死靈們已近在咫尺。
藍石將軍長嘆道:“唉……其實這是我的責任,本以為在那狹窄的高地守下五萬精兵,怎樣都能塞住敵軍的攻勢,我太看小它們了。”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綠石將軍面現憂色說道:“凌將軍,本來南方傳報說北方戰神之鄉的援兵會在五天前趕到,可我們多次到那片峽谷探視,至今連影都沒看到,我擔心……”
“嗯!”凌將軍止住他說下去,接道:“帶領戰神援兵的是我們光明之神的使者,他們一定會趕來的!”
那名綠石將軍仍擔憂道:“可現在死靈大軍已殺近,我們還應該死守此地嗎?”
凌將軍厲目圓瞪向那名將軍喝道:“紀莫卡爾!我們還整整有八萬良將精兵!你身為天輝國的千夫之長,在大敵當前竟會如此膽怯了?還不如去當小兵蝦毛吧!”
紀莫卡爾口裡喃喃道:“小將不敢,小將定全力禦敵!”筆直地向凌將軍敬上一禮,其實他心裡咕嚕著:“八萬精兵?敵人可是有幾百萬呢……”
凌將軍卻已高聲喊道:“給我傳令下去,城堡裡所有兵將整裝準備,我們要與死靈在戈壁灘上決一死戰!絕不後退,直至北方神兵的到來——”
他的吼叫幾乎把整個帳幕都震動了,將士們也被他的決心激起鬥志大聲呼應,“是!”
由那三道天然障礙之關到柏家遜城,是一片寸草不生長達十里的戈壁平地,北靠筆直的山壁,南臨闊深的河流,是柏家遜城常用作操兵練馬的地帶,他們將此地稱之為“戰道”。
可現在柏家遜最精銳的戰士,都被他們膽怯的君王調回首都勒布頓防衛,剩下的都是入隊不久或殘弱之兵。
表面上約達斯是與天輝國結成聯盟,其實他們的軍隊一直躲在天輝大軍背後,在約達斯的戰爭中,很明顯逐漸演變成了天輝國與死靈大軍之戰。
不過約達斯之王亞瑟遜內加二世還算有點良心,全力幫助後勤的工作,畢竟天輝戰士的戰鬥是在保護他的國土,因此在前沿戰鬥的戰士們有充足的糧米甲刃。
凌羅多是天輝國固守西北邊境的藍石將軍之一,來到柏家遜城的時候,他率領著三十八萬兵力,他使的一條刺球長鞭如靈蛇般迅敏,如虎牙般鋒利,他的一萬近衛兵使著刺球鏈錘,久經沙場數十載,不知有多少敵兵倒在他們強勁的錘擊下。
在這場人鬼之戰裡,凌將軍的軍隊是最早參戰的,三十八萬兵將到現在已剩八萬,但被他們放倒的鬼怪,大概能填滿漫歌探娜湖(約達斯里最大的湖泊)!
八萬兵將裡本有半數是箭手,可是箭支再鋒利也不會讓那些不會痛只會流毒血的殭屍骨頭人停下腳步,所以他們也披上了重甲,拿起刀劍與敵人作肉身拼搏的近戰。
戈壁灘上,充滿鬥志的天輝戰士無懼地列成人牆,塞滿了這條足有數千尺之寬的大道,後方“隆隆”推來五臺巨型的投石機,這些本是攻城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