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一怔:“你怎麼知道……”
關山月道:“那是我的事……”
宮和想問關山月說的是怎麼回事:“關爺……”
關山月道:“宮老,稍待我自當奉知,如今我只讓宮老知道,此人該怎麼懲處,就請怎麼懲處,君天毅他扎不了任何人的手。”
宮和道:“關爺這話……”
關山月道:“也請容我稍待奉知。”
宮和一點頭:“行,來人!”
適才那中年漢子應聲進艙。
宮和道:“趙武來我‘漕幫’臥底,事發竟圖弒上,交掌刑按幫規懲處!”
那中年漢子應聲架起趙武。
趙武大叫。
那中年漢子另一隻手掐住了趙武的脖子,趙武叫不出聲了。
望著那中年漢子把趙武架出了船艙,關山月道:“給宮老添麻煩了。”
宮和道:“關爺怎麼說這話?關爺這不是給宮和添麻煩,是幫了‘漕幫’跟宮和的大忙,不是關爺,宮和到如今還糊塗、懵懂,不知道身邊藏了個官府臥底的呢!‘漕幫’的一動一靜還要交給官府多久?”
關山月道:“宮老別這麼說……”
宮和道:“關爺就別再客氣了,還是請快把要讓宮和知道的告訴宮和吧!”
這是指關山月剛才說稍待自當奉知的那兩件事。
宮和這麼說,一方面固然是不讓關山月再客氣:另一方面也是真想知道,這兩件事是怎麼回事。
關山月先告訴了宮和頭一件。
聽畢,宮和驚聲道:“怎麼說,朝廷竟在每一省密派這麼個人物,不但要對付叛逆,也對付自己的地方官?”
關山月道:“不錯。”
宮和道:“那豈不成了太上衙門?”
關山月道:“可以這麼說。”
宮和道:“難道朝廷就不怕各地官府不痛快?”
關山月道:“哪一個敢不痛快?就算有此不快,也是敢怒不敢言。再說,人是密派,各地官府又怎麼知道?”
宮和道:“這倒是,這位人物簡直就掌握著各地官吏的生死,誰敢惹!可是,關爺,這位人物要是讓各地官府知道,對各地官府豈不是能予取予求?”
關山月道:“那是,不過他也得冒各地官府倒打一耙之險。”
宮和微一怔,道:“可不!”頓了頓,接道:“他監視各地官府,那是他家的事,您可以不管,他還查緝各地叛逆,這您不能不管,關爺,殺得好!”
關山月並沒有告訴宮和,“江西”那個朝廷密派的人,還涉及他的私仇。關山月道:“宮老說得是,我是不能不殺他。”
宮和道:“那關爺又說,君天毅他不能扎任何人的手,是……”
關山月道:“宮老,他不也是密派‘江蘇’查緝‘江蘇’各地叛逆的人物麼?”
宮和兩眼一睜,道:“對,瞧我多糊塗!關爺除了‘江西’那一個,又怎麼會放過“江蘇”這一個?君天毅他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還能對付‘漕幫’跟宮和?關爺,這回宮和可不敢言謝。”
關山月道:“宮老言之太重,宮老明知道我不全是為了‘漕幫’。”
宮和道:“宮和知道,但是‘漕幫’卻是頭一個,也是立即受益者。”
這倒是。
關山月不願再多說,也不能再耽擱,道:“事不宜遲,早動要比晚動好,宮老,我告辭了!”
宮和懂關山月的意思,也明白這個道理,道:“不敢多留關爺,送關爺!”
他抬手往外讓。
關山月出了船艙,出船艙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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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曉以大義
來無影,去無蹤,來的時候無影,去的時候自也無蹤。
不是坐船來的,去的時候自也沒船可坐,這條船就在岸邊停泊,上岸就走了,也用不著宮和派船送。
雖然宮和跟出船艙就不見人了,他還是朝空中抱了拳,低低說了句:“關爺走好!”
關山月本來打算,來過“漕幫”,見過宮和之後,就去找君天毅的。
可是如今知道了君天毅的另一個身分,認為那位“漕運總督”之所以如此懲處兒子及兒子的密友,恐怕不只是因為兒子犯了這個錯,也因為不得不。
關山月認為這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不但可以讓殺君天毅得到那位“漕運總督”的支援,不予追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