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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慢慢攙扶著走上坡道。

再注意看時,那東西好像變小了一點。

“去看看吧。”年輕的助手氣盛得很。

他慢慢趟著水過去,我拉不住。

突然,路燈一黑,然後又亮了——可能是供電不足吧。

就在這轉眼之間,那東西不見了,似乎已經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見了啊!”助手不解地環望四周。四周沒有什麼奇怪的,路邊都是圍牆,根本沒有什麼躲藏的地方。

這時,我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就像是水溝中腐臭的水湧了上來,胃液只向喉嚨衝。

我趕緊拿著助手轉身離開了,都不敢回頭再看一眼。

回到家中,兩人第二天就得了痢疾,過了二十多天才好。我想,那黑漆漆的東西,大概是瘴癘之氣在雨中現出原型吧。

黑色不明物體在街道上突然消失?為什麼他們不會認為是UFO或是外星人啊,一點也沒有科學的唯物主義覺悟嘛。我沒好氣地想。

“其實啊,妖怪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一直悶不做聲的清潔工也捂不住話匣子了,“之所謂三分妖怪,七分像人,也就是說妖怪和人差不多。只要你客氣對待,他就不會對你作惡的。”

那個身材瘦小的男人喝了口茶,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清潔工的故事

就像你們所看到的,我是一個清潔工。附近的街道和下水道都是我負責打掃清理。清潔工打掃衛生一般在傍晚和人少的清晨,都是明暗未分之際,很容易遇見妖怪的。

什麼,你問我身邊的這個簍子是幹什麼的?是用來從一些從下水道和甬井中掏垃圾的,有時還能掏出金戒指呢,就靠這個賺點外快了。

那件事情就是發生在我正好賺了外快之後的一個晚上。

那天我和別人吵了一架,心裡就像燒了一把火的。正在漆黑的路上走著,突然,身後有一雙手將自己抱住。

根本看不見那手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啊,只覺得很有力,應該是男人的手。

以前有同事也碰到相同的情況,他將怎麼對付的方法告訴了我。

於是,我便依著法子,彎下腰,將背高高聳起,將頭深深低下去。

就這個樣子維持了好一陣子,那雙手慢慢得就鬆了。然後我才維持著這個姿勢向前跑,一步也不敢向後看。

聽說,如果不是這樣,只是向前跑的話,那雙手就會越箍越緊,變得越來越重,最後人總被拖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呢。

這個就更玄乎了,我無語地想著。

“都是真的。”那個表情好像死了老爸的年輕男子點點頭,“我知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眾人都驚呆了。

我小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事實?”

年輕男人沒有直接回答,他轉向商店老闆,問道:“你看見的那個臉長在腦後的男人,是不是有著齊肩的長髮?”

商店老闆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好像是的。頭髮有點長,都被打溼了,一縷一縷都貼在臉旁。”

年輕男人從錢包中掏出一張照片,“是不是就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

商店老闆一瞧,大吃一驚,“對,就是他!他是誰?他現在在哪裡?”

“他是我的父親,一個公司的小職員。三年前的一個停電之夜,他頂著風雨回家,就在這路口附近失蹤了。兩個月後,警方發現了下水道中被水浸泡的屍體。警方告訴我說,他暗夜中失足掉入一個蓋子被偷的排水井中,然後被井中的垃圾纏住了脖子,最後窒息而死。”

“我今天過來,就是來此特意祭奠他。”

(原來他真的死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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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冰點之下(1)

冰點之下

江離/文

“可是你早就已經確定過了,進入劇場排練的人身上絕對都沒有帶任何鋒利的東西,”莊蘊墨緊盯著楚吟江,說道,“《思念隨風》是一場夏裝戲,我們被那麼仔細地檢查之後是絕沒有可能再攜帶一把刀到舞臺上的。”

楚吟江看著舞臺上躺著的季雨,看著她脖子上那道致命的切割傷,回頭對面前的各位說:“作為會長,儘管我知道兇手是誰,不過還是給大家一些提示吧——誰也沒說殺死季雨的一定是一把刀。”

眾人面面相覷,穆天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並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