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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換幕熄燈的時候殺死季雨。而這把冰刀很好處理,在其他案件中你只要放在現場讓它慢慢融化就可以了,但是今天現場被發現得很快,因為換幕只有大概二十秒的時間,所以你不可能把這把冰刀留在現場,我想,你大概把它吃掉了吧。”

眾人沒有說話,楚吟江似乎也預設了這個推理。

“錯誤。”莊蘊墨說道,“不過既然穆天已經推理到了這裡,那麼現在我可以承認,兇手是我沒錯,但是你們說的手法沒有一個是對的,我絕對沒有用冰殺人。那麼現在你們想要讓我認罪,就要回答兩個問題:第一,我是如何把兇器帶入劇場的;第二,我如何讓兇器在劇場消失的。”

似乎沒人能做出更合適的推理了。

楚吟江嘆了口氣,向舞臺上喊了一句:“季雨,起來吧,地板很涼的,抱歉讓你躺了這麼久。”

“還是沒結果吧,看來蘊墨要獲得這場推理比賽的勝利了呢。”季雨是除了莊蘊墨本人之外唯一知道案件真相的人——作為這場推理比賽中扮演死者的人,她當然看到了莊蘊墨所使用的兇器,她邊從地上爬了起來,邊抹了抹脖子上的番茄醬,“——還好沒弄到衣服上。”

眾人都放棄了推理,也沒有對莊蘊墨質疑什麼,因為比賽規則規定,有人推理出正確手法的時候兇手才必須承認,而沒人推理出手法則兇手獲得比賽勝利。也就是說,雖然兇手是莊蘊墨這點大家都看出來了,可是如果沒人猜透他的手法,他仍然將贏得這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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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冰點之下(2)

“不過同樣是冬天裡的犯罪,我知道一個比我做得更好的,”莊蘊墨隨後說道,“而且那個案子是我高中的時候親歷的,在我看來,那是一場完美犯罪。”

眾人都在各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聽到莊蘊墨的話,不禁都停下了腳步。

“說來聽聽。”楚吟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都放下東西準備聽莊蘊墨的敘述。

“那個案子還沒有破解,警方最後只是以自殺結案,我堂哥就是當時參與調查這件事的警察之一,他跟我說警方其實也不相信自殺的結論,可是沒辦法,根本找不出任何他殺的方法。而且就是自殺,也還有解釋不清楚的地方。”

“不要再吊我們胃口了,”季雨說道,“快點從頭講吧。”

“不過我寧願你先把你的手法說了,”穆天對莊蘊墨說,“我們都猜不到你是怎麼殺死季雨的。”

“呵呵,我今天殺死季雨的手法,和那件案子相比簡直太小兒科了,我可以告訴大家,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法。而我將要敘述的這個案子,可不是這種簡單手法能達成的。”莊蘊墨笑笑說。

“快說吧,大家都等不及了。”楚吟江催促道,“不管你要講故事還是告訴大家你的手法,你快點行嗎!”

“好吧,我先講故事,把我那個手法的神秘性再保留一會,”莊蘊墨開始了敘述,“我記得那是我高二的寒假,我和我堂哥一起到天女山,天女山是我家鄉白水市一個旅遊景點,尤其是冬天以滑雪聞名……”

當時堂哥在一個鄉下的小派出所實習,由於破獲了一個案子,所長獎勵了他兩張滑雪票。就這樣堂哥帶著我來到了天女山,那時候我剛剛放寒假,大概是1月中旬吧,由於離春節的黃金週還有很長時間,所以滑雪的人並不是很多。我們的票是兩天期的,可以在這裡度過兩天一夜,第一個白天我和堂哥瘋玩了一整天,那時候整個小滑雪場很熱鬧。可是由於絕大多數人的票都是一天期的,所以到了晚上整個滑雪場就只剩下了六個遊客——除了我和堂哥,其他人都是一個冷飲廠的員工,我至今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和相貌:經理於天南,一個戴著黑邊方框眼睛,挺深沉的人,看起來起碼四十多歲了;副經理沈鯤鵬,很年輕的一個小夥,成天嘻嘻哈哈的,和他的經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企劃部的盧麗雪,看起來好像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天到晚非常活潑,穿著也很時尚;還有載他們來的司機,名叫高行,他沒事就喜歡找個角落悶著抽菸,要不就是一遍遍地擦車,反正是很奇怪的人。

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就只有滑雪場的保安和幾個做晚飯的廚師了,也就是說當晚滑雪場只有我們六個客人。也就是在這六個人中,發生了這件聳人聽聞的案子。

我介紹一下案發前的環境吧,我們去的當天下午天就已經有點陰了,天氣預報說過會下雪,後來果然有一場大雪降臨,整個案子和這場雪也有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