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不怕,奴婢在呢,誰都傷不了您!”
嬋衣胡亂的點了點頭,握著匕首的手卻猶自輕顫著。
“晚晚!”
楚少淵睡在隔壁,聽到動靜立即趕了過來,聞到淡淡的血腥氣,再看到房間內纏鬥的二人,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裡,連忙喊了她一聲。
“主子,小姐沒事!”錦心應了一聲,見嬋衣還坐在榻上,怕她冷,將棉被披在她身上。
楚少淵急忙到床榻邊,一眼瞧見嬋衣手中握著染了血的匕首,臉色發白的坐在那裡,猛地想起那一次她在寧國公府遇見的事情,後來她雖說的輕描淡寫,但他卻自責了許久。
而這次他明明就在隔壁,卻還讓她經受了這樣的驚嚇……
他心中一時大痛,伸手便將嬋衣擁在懷裡,“晚晚,別怕……我在你身邊……”
少女淡淡的體香傳到鼻尖,讓他忍不住想將她揉在自己身體裡,再不讓她受一點驚嚇。
嬋衣驚魂未定之下,只覺得擁住自己的身體微微帶了些涼意,她的臉埋在他堅實的胸口,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仔細聽便能感覺到少年的心跳得有些快,她下意識的回擁住那個少年。
“夏明意,我沒事。”不知不覺間,脫口而出的卻是他在夏府的名字。
楚少淵猛然聽到他以前的名字,那種彼此熟稔的感覺,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似的。
他輕輕一把抱起她,“去我的房間睡吧,我守著你。”
嬋衣忙將匕首收起來,伸手環繞住他的脖頸,透過他的肩頭看著房內纏鬥的二人,房間裡頭的擺設已經亂的不成樣子,讓她在這樣的房間裡睡,確實有些難,恐怕她後半夜都沒辦法入睡了。
她點了點頭。
楚少淵抱著她往他的房間走了過去。
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喊:“楚意舒!你站住!”
……
ps:這一章是補昨天的。
狠戾
赫爾古麗已經要到極限了,腰間的傷口發出慎密的疼痛感,讓她有些無法忍耐,也不知眼前這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來頭,跟自己打了這麼久,就像是貓抓老鼠一樣,逗弄幾下又放開,然後又接近逗弄幾下,卻不給她一個痛快。
眼看著楚意舒進來,她慌慌張張的想閃躲,就在閃躲之間,不當心被男子擊中心口,霎時便吐了一大口血,感覺整個心肺像是被震碎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受了這樣嚴重的內傷,她心中委屈至極,對面的男子卻猶自不依不饒著,她忍住委屈閃身後退,就見楚意舒竟小心翼翼的抱起床榻上的女孩兒要往出走,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即便她受了傷,也沒有關心一下。
心中那點不甘在這一刻被放大無數倍,她終於忍不住脫口喊道:“楚意舒,你站住!”
聽到這個聲音,楚少淵大吃一驚,剛剛他一心惦記著嬋衣,只看了刺客一眼,加之房間太黑,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又有功夫要比他高出許多的沈朔風在,所以他並不擔心刺客,反而是更擔心嬋衣的安危,此刻忽然聽見赫爾古麗的聲音,他震驚極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扭頭看了赫爾古麗一眼,發覺她嘴角帶著血跡,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他示意沈朔風停手。
沈朔風停了手,守在門口。
赫爾古麗氣急敗壞的看著楚少淵,心中那股子怨氣衝到了腦門上,不管不顧的指著楚少淵懷裡的嬋衣脫口就道:“她哪裡比我好了?要你這樣上心,哪怕你就是選蕭清我都服氣!”
嬋衣在楚少淵懷裡愣了愣,鬧了半天這個行刺自己的刺客,竟然是傍晚看到的那個糾纏楚少淵的少女,她抬起頭看著楚少淵,發覺他昳麗的側臉繃得緊緊的,臉上沒有笑容,滿是冷肅之意。
楚少淵察覺她看他,微微垂了垂眼睛,臉上迅速轉暖,輕聲問道:“冷不冷?”
嬋衣搖了搖頭,被他這樣貼身抱著,他的體溫要比自己高出許多,整個身子都挨著他,感覺不到有多冷,倒是那個少女一直用惡狠狠的不甘眼神盯著她看,讓她多少有些不適。
楚少淵知道謝氏生晚照的時候有些難產,連續生了一夜又一日,到了傍晚的時候才生下她,她在孃胎裡就有些不足,所以天生體溫比常人偏低一些,小時候時常小病小災,一到變天,總要穿的厚實才能禦寒,雁門關晚上的天氣又冷的緊,怕她著涼,收緊了抱著她的胳膊。
“夜裡冷,去我的房間暖一暖,別回頭再受了風寒。”楚少淵邊說邊抱著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