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水泡過一樣,錦屏跟錦瑟忙上忙下的幫她擦汗,將汗溼的床鋪換了乾淨的,錦屏匆匆去了福壽堂。
積雪
夏老夫人才醒,一聽到嬋衣胃疼了一晚上,急忙將對牌取出來,立刻讓錦屏去請了黃御醫來,她穿戴整理好衣飾便到了蘭馨院。
一進內室看到嬋衣臉色蒼白的靠著迎枕,伸手將她放在被子外頭的手放進被子裡,急聲道:“你這孩子,是要急死祖母麼?既然半夜就開始疼了,怎麼忍到現在才說?你知不知道有些病症是拖不得的?”
嬋衣無力的靠著迎枕,聲音中帶了些疲憊,卻還安慰夏老夫人:“祖母,您別擔心,只是普通的胃病而已,哪裡就這麼嚴重了,平日我也時常鬧個胃疼的。”
何況她昨夜先是夢到了奇怪的夢,驚醒之後才胃疼的,她隱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夏老夫人又心急又心疼,絮絮叨叨了她許久,直到黃御醫到了才停下話頭。
吩咐小丫鬟將幔帳垂了下來,又在嬋衣的手腕上搭上一條輕薄的絲帕,黃御醫才進了內室診脈。
黃御醫最為擅長治胃病,他把了半天的脈象卻感覺不到奇怪之處,又問了些平常的飲食習慣,跟昨日睡前都吃了些什麼。
錦屏恭敬的一一答道:“昨晚上小姐跟老夫人、老爺、夫人一同吃了燙鍋子,小姐在暖亭裡頭剝了幾顆花生,連茶都未喝,回來洗漱了喝了些溫水便睡了,半夜醒來也是喝了些溫水,沒有碰什麼生的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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