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今兒爺爺便送你們一程!”
話音剛落,刀鋒便順著呼嘯而過的寒風一起捲了過來,直直砍向他們。
少年郎身形利落的躲過,漢子更是手腳敏捷的對上那個陰冷的男人,大大的嘲諷了一聲:“這風大的,你也不怕把自己的舌頭閃了!”
陰冷的男人不再說話,出手的招式卻十分陰狠,招招皆是要命的招數,漢子看出了這男人是真心想要他的命,眼裡的光深深的沉下去,兩人撲騰閃躲之間,陰冷的男人明顯落了下風,漢子一把將男人手上持的刀奪過,一個用力便將男人捅了個對穿,血順著男人的身子浸溼了院門的積雪。
對著少年郎的那男子見到同伴被殺,氣怒之下攻勢更加的激烈,少年郎開始還有閒心逗他玩,到了後面,發覺男子每一招都是殺招,心下大感奇怪,再沒了逗弄老鼠的閒心,將他一腳踹飛,男子胸口大痛的跌倒在地,少年走到男子身前,腳踩上男子的脖頸,一個用力,便聽“咔擦”一聲,男子再也沒了動作。
截殺
漢子一腳踹開驛站院門,大咧咧的走進來,邊走邊笑:“哈哈哈,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送爺爺一程,是爺爺送你們……”
“一程”兩個字兒還沒說完,被漢子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驛站屋舍的房簷下頭站了二十來個身穿異裝的男子,腰間配著大大的彎刀,頭髮垂在腦後編成幾股小辮子,漢子驚的幾乎要跳起來,這……這分明就是他們的服飾!
“你們!你們是哪個…”隨即想起身處的地界,立刻換了詞兒,“不,這裡怎麼會有韃子?”
聽到門口有聲音,那二十來個奇裝異服的人齊齊轉頭看著進來的五人,臉上全部用黑布蒙著面,在潔白如玉的雪景下,襯著蒙面人更顯詭異。
少年郎走進院子,看著眼前的人,眼睛眯起,聲音中帶著幾分頓悟,輕聲笑了一聲,語調拖的長長的:“看上去,是有人想要嫁禍給我們吶……”
一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人伸手打了個手勢,徑自進了屋子,二十個人立刻默契的分成兩隊,一隊人進了驛站,另外一隊人緩緩的將彎刀抽出來,圍成一個圓圈慢慢的向他們五人逼近。
……
楚少淵睡的輕,迷迷糊糊中,門栓上頭傳來細微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扣著門栓,他再仔細聽,卻發覺聲音消失了,心沉了沉,閉著眼睛翻了個身。
樓下突然傳來“叮叮噹噹”的響動聲,他立刻驚醒,一把抄起榻邊放置的戰刀,翻身起床趿鞋,伸手將衣架上的外衫套在身上。
還未燃起燈,一眼就看到從門縫裡頭插進來的那把刀,正在一點一點的扣著門栓,門栓已經被刀扣動了一小半,他不動聲色的站到門的最裡側,這樣門開了之後,他是直接被門擋在裡面的。
他伸手輕輕的幫著將門栓一點一點的開啟。
門一開,楚少淵屏氣凝神的立在門口,瞧見小心翼翼的閃進來兩個異裝大漢,腳步很輕,下盤沉穩,他從門縫中看到那兩個大漢抽出隨身的彎刀,一把砍向床鋪,他立刻明白了,這兩人是要殺他滅口。
他當機立斷,戰刀出鞘直飛向持刀人的背心,那個人動作迅猛的轉過身來,抬手格擋住他的攻勢,另外一人持著刀砍向他的脖頸,他利落的歪頭躲過,不欲與他們糾纏,手中加大力量,戰刀劈斬開他們的彎刀,一手拽下床上的幔帳往二人頭上扔過去,快速閃到門口,大聲道:“蕭沛!魏青!”
楚少淵現在只希望兩人不要睡得太熟了,否則就要被人當做盤中餐給切吃下腹去了。
他剛閃身出了門口,立即發覺走廊上頭立有七八個人,同樣是在用刀刃開著房門,其他人一見到他,立即過來,他連忙一個閃身又進了屋子,噹啷一聲將門關緊,而屋子裡頭兩個人正好逼上來,金屬的破風聲傳來,他握緊戰刀,手臂微抬將蒙面人的彎刀鎖在戰刀裡,抬腳一腳踢斷了一個蒙面人的胸骨,只聽悶悶的一聲,那個蒙面人吃痛的倒了下去。
剩下那人似乎是瞬間便激發出兇狠,招招陰狠毒辣,招招都是殺招,這樣硬碰硬的對了兩招,楚少淵發覺來人的功夫十分高,他應對之下有些吃力。
他邊躲邊退到窗邊,蒙面人兇猛的刀風劈過來,他往旁邊一閃,窗子被刀風颳到,立刻“咣噹”一聲開啟來,漫天的雪花飄落進來,將一室的暗沉映亮。
楚少淵這才發現蒙面人身上穿著的異族長袍,是他在《異疆錄》中看到過的韃子的服飾,他眼睛眯起來,房門忽然被劈開,房間裡瞬間湧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