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熊又捏開那四個死者的嘴巴,果然發現每個人的口中皆藏有一顆毒牙,他們全都是一批沒有打算活著的死士,這使眾人久久地靜立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些珍寶也不過是剛劫走不久,只要我們快馬相追,應該可以追得上他們!”凌通道。
“可是連他們向哪個方向行去我們都不知道,又如何追呢?”劉高峰眉頭微皺道。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凌能麗卻出言道:“剛才這五個賊人見我們趕到,便立刻想逃,他們所逃的方向是向西,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那他們的人應該是向東逃去的!”
“這又如何解釋?”劉高峰和眾人一愣,齊聲不解地問道,同時心中暗贊凌能麗心細如髮。
“要知道,以他們五人的武功,不可能跑得過馬兒。顯然,他們作勢欲逃只是一種假象,他們當明白不可能逃得出我們的追擊,除非他們的人與他們相隔不過百步之遙,即使只有百步之遙,也難逃出馬兒的追截。可事實是,他們的人絕不止與他們相隔百步之遙,因此,他們欲逃之勢只是一種迷障,以混淆我們的視線。所以,他們的行動就足可說明他們的另一群夥伴,是與他們所行方向相反。不僅相反,而且實力並不雄厚。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的另一夥人,實力足以對付我們。是以,這幾人就故意告訴我們他們所行的方向,好讓我們自己去送死。但據剛才對方所對答的幾句話中,卻是不肯透露自己一行人的行蹤,如此便證明,不可能是第二種情況。那麼,他們一行人定是向東而去!”凌能麗仔細地分析道。
“好,反正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便賭他孃的一賭!”付熊果斷地道。
“好,我們向東追,至於凌姑娘和這位小兄弟,就麻煩你們照看一下鄭飛和馮敵兩位兄弟,送他們到城中去找個大夫,明日午時我們依舊到通雅客棧相會。”劉高峰分配道。
凌能麗想了想,點了點頭,關心地道:“好吧,那你們要小心一些。”
“這個,我能理會。”劉高峰淡然應了聲,策馬向東馳去。
顏禮敬心頭暗笑,忖道:“若是你能夠逃出我的追蹤,只怕我華陰雙虎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應該退出江湖潛隱山林了。”
那蒙面人一身黑衣,在夜色之中,倒真的像是一個幽靈。在小街短巷之中縱躍飛掠,時而猛然回頭,時而折返而行,甚至在同一條街繞了數圈,方才繼續前行。這神秘人之警惕和機智的確讓人難以應付。但是卻難不倒顏禮敬這類高手,何況顏禮敬和楊擎天的武功本是以短打近身搏鬥著稱,其身法之利落迅捷,豈是常人所能夠想象的?是以仍能夠緊追其後,不急不徐。但也顯得有些吃力,皆因這人的確太過狡猾。
薛三諸人只能遠遠地跟著,按照顏禮敬兩人留下的記號追蹤,他們若是與顏禮敬兩人同行,難免會被那人看破行蹤。
跟著這神秘的賊人轉了一個極大的圈,顏禮敬駭然發現,此時又回到了他剛開始出發的地方不遠處,與那短小的瓦屋只是相隔十幾步遠,是一間還算稍有氣魄的小院子。
顏禮敬禁不住與楊擎天相視了一眼,心中一陣好笑,也一陣駭然。這神秘人物的狡猾與細心的的確確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誰也不會想到,他竟寧可白白繞上這幾里路的大圈,也不直走這十幾步遠的路。如此狡猾的人,顏禮敬和楊擎天幾十年來倒是第一次見識。
小院黑漆漆的一片,倒像是個無底的深淵,更像是一張巨大的巨獸之口,要吞噬黑夜,要吞噬一切的生命,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之感。
顏禮敬和楊擎天如此藝高膽大,仍禁不住微微有些遲疑,也不知道該不該進這若鬼域一般的黑院,皆因今日已經被劉傲松算計過一次,若非薛三相救,只怕此次丟人丟到家了。
薛三很快就跟了上來,身後是五名葛家莊高手。
“顏爺和楊爺有什麼發現沒有?”薛三低聲問道。
“那人進了這個小院子,仍未曾出來,大家小心一些,也不知其中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機關。”顏禮敬小聲地應道。
薛三目光深深地射入小院之中,只是朦朧一片,看不出任何端倪。
“啪!”一顆小石子落入黑沉沉的院中,薛三隻是用了江湖中最為簡單而有效的方法,投石問路。
院子裡依然是一片沉靜,沒有絲毫的聲響。
薛三和顏禮敬諸人相視望了一眼,揮了揮手,幾人迅速落入院中,立刻散向各處,顯示出其訓練有素的本質。
薛三和顏禮敬沉穩地踏向那黑沉沉的瓦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