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要瞞著兄弟……”說得一句卻又說不下去,又隔得一陣方道;“兄弟,為兄自回魔界後,實在是沒有幾天是開心的。”
秦弓聞言不禁心頭一黯,心知他身為白藏之子,面對一向敬佩的父親突然反叛,而自己卻又不願相隨,在他心裡實在是忠孝兩難。只怕因著他父親的關係,旁人看他時的目光也是別樣的。想要勸慰他兩句,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將口張了兩張,畢竟沒有說出半個字來,只是在風中陪著他定定而立。
白澤喃喃道:“父親在我心中,從來就是完美無缺的。他的一切,當是我終其一生也不可逾越的高山。可是這一次返來,一切都變了,他……他竟然離開了魔尊,更在無明天大動干戈……”話到一半,不禁有些許的哽咽。
秦弓自小無父,雖不能深切理解其感受,但也明白白藏在白澤心中分量極重,宛然便是他精神的支柱與信念的象徵。然剎那間竟發覺他與自己心中的形象陡然逆轉,幾乎便將他所有的理想與信念都一併的摧毀。若是常人,早已承受不住,虧得白澤平日裡還像個沒事人一般。
白澤又道:“家父雖不願跟隨魔尊,然他終究是我的父親……”在他口中卻始終不肯說出反叛兩字,“聽聞他投奔了須摩天,我總覺得彷彿有事發生,這幾天心頭不安的緊。”
秦弓道:“白……白宗主功力非凡,曾是我魔界智囊,又有風族戰士萬千。白大哥你多慮了。”
白澤搖頭道:“父親雖然機智,然生性驕傲,目中無人,不免剛愎。必不願久居人下。那魔帝又豈肯讓一強者臥於榻邊?時間一長,必定生事。”
秦弓默然不語,暗想:“這一節只怕多數人都已想到,大長老今日在席間說到白藏投奔須摩天時,並無半點擔憂,恐怕就盼著魔帝處出點亂子,好令我等乘虛而入呢!”
白澤定定的看著湖面中的波紋盪漾,口中道:“若是有那麼一天,我要親眼看著你與我父親在場中廝殺,我又如何處之?”說到這一句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他身上白色的衣衫一般。
秦弓心頭一顫,道聲:“白大哥……”伸出一手,堅定道:“不管如何,我們是兄弟,一刻是兄弟,一世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