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出了門。
醫院裡,唐銳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展揚就算了,加上顧湘是怎麼回事。唐銳一直覺得顧湘是個很有主見很聰明的人,從她出道受過那麼多人絆子最後都能安然脫身這一點就能看出來,結果現在的態度也很堅定,顧湘的意思是,要告,就算梁季在這場車禍裡死了,該告的一定要告。
唐銳是不懂顧湘為什麼這麼堅定。他還在努力勸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現在因為沒有證據會很麻煩,如果告上去了,也許會對你不利,現在要講究最好的解決辦法。”
“需要什麼證據。”顧湘打斷他的話,語氣裡有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執著:“既然都沒有證據,他可以編,我也可以編,想要什麼證據,造一個就行了。”
“我去。”唐銳醉了,顧湘的話和展揚的話一模一樣,不愧是情侶。道理他都懂,但是這兩個人為什麼都這麼犟?
顧湘看了一眼展揚,從醒來開始到現在,展揚都沒跟她說一句話。能感覺到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但是顧湘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大爺了。
她看展揚一個人站在門口低頭抽菸,拉了一把唐銳小聲問:“他怎麼了?”
“哦。”唐銳看了展揚一眼:“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別管。”
顧湘現在也沒心情,她扯了扯自己身上寬大的病號服:“換衣服,我要回去了。”
“你現在還沒好……”唐銳感覺要瘋了,就在這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文靜進來了,看見顧湘先是鬆了口氣,隨即有些急切道:“湘湘……”
“抱歉,”一個男聲插了進來,屋裡的人抬頭看去,文靜的後面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
“我是梁季的經紀人許琛,顧小姐,我想跟你聊聊這次的事故問題,可以嗎?”
屋裡人都靜了一靜。
顧湘緊緊盯著這個男人,突然緩慢的笑了。
“樂意之至。”
兩軍對壘,重要的不能輸了氣勢。
展揚靠門站著,唐銳和文靜坐在顧湘兩邊,顧湘和許琛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兩杯茶。
唐銳衝展揚擠眉弄眼:還不過來幫你你妹子撐場面!但是得到的回應為零,他只好又把目光投向面前這個人。
許琛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八/九的模樣,穿著西裝戴眼鏡,看起來很有業界精英的感覺。而唐銳也知道,許琛不那麼好對付。梁季能從出道後就一直階梯狀上升,和這個經紀人有密不可分的聯絡。況且以一個圈內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人很擅長打交道。
當然今天,他也是來者不善的。
雖然他和文靜坐在顧湘身邊,可許琛也指名道姓了,要聊得人是顧湘,而顧湘也答應了。但是和這樣的人談判,唐銳很擔心顧湘應付不來。
顧湘靜靜的盯著眼前人。對於許琛,她並不陌生。在和梁季結婚的那段日子,免不了也和許琛打交道。平心而論,許琛待她也是不錯的,至少比起梁季冷漠的性格,許琛要熱絡的多,一口一個“嫂子”叫的熟練。所以顧湘也很喜歡他。
但是也就是這個人,在她和梁季離婚後,各種公關她的黑料,買通媒體發通稿,許琛是個很有交際手腕的人,他善於利用各種渠道和資源,把各方平衡的很好。在梁季本就塑造的不錯的“國民丈夫”形象下,加上許琛大手筆的公關,直接就把顧湘逼到絕路了。而那時候,她憤怒之下找到許琛,罵他忘恩負義落井下石,許琛卻說:“嫂子,我這可不是落井下石,是順勢而為。你和梁季都離婚了,是陌路人,現在講情分會不會太可笑?”
許琛敏感的察覺到顧湘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甚至讓他覺得毛毛的。不過他畢竟是老油條,很快就道:“顧小姐,梁季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你卻只受了輕傷,醫院外面的媒體很多,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如既往的許琛式風格,顛倒黑白後就不要臉的往人家身上扣屎盆子。
“可以解釋,當時的情況是,梁季蓄意謀殺,我發現了不對讓他停車,但他不肯,所以我跳車。而他謀殺未遂,被自己坑了。”
她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信誓旦旦,一氣呵成,幾乎把許琛梗到了。
許琛繼續道:“但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很奇怪為什麼梁季要謀殺你,謀殺一個人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唐銳深以為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顧湘一直這麼堅持,但是在外人看來這很難讓人理解。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