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好借鑑。
這晚,半夜的時候,有人跑到小菲的院子裡喊人。披上袍子開門後,門口站著的是紫鵑還有一臉焦急的一個丫頭,小菲認得是王氏院子裡的叫石榴。
“少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太太病得很嚇人啊。”石榴帶著哭腔說。
小菲見她這樣,也顧不上梳洗,胡亂穿好外袍就跟著往王氏那邊走。石榴說,阮婆子已經找管家請大夫去了。
到了王氏那,阮婆子急的在屋子裡轉圈兒,文慧在抹眼淚,文濤擰著小眉頭。床上的王氏已經不省人事,小菲伸手一試她的額頭,老天竟然滾燙,趕緊叫人打了水來,把棉巾浸溼擰了,放在她的額頭。
小菲著急也沒用,自己雖然是現代穿來的靈魂,但是對於醫學上的東西她可是一竅不通的。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唯一知道點的常識也就是發燒要降溫,比如這樣往額頭上貼溼毛巾。然後該幹嘛就不知道了,同樣著急的等大夫來。
大夫很快就到了,小菲一看,見過,根本就不是鎮上請來的,而是住在不遠處的一個江湖郎中。
本想責怪管家,怎麼不去鎮上請醫館裡的坐堂大夫,但是想到這半夜三更的,王氏發病又急,也只能這樣了。
請來的大夫年紀約六十多,診脈檢查後就神情凝重的走到外間。
“大夫,請問我娘是什麼情況?”小菲一看大夫的神情,心裡就咯噔一下,著急的問。
“癘氣,老夫這就開藥方,能不能熬過去就看她的造化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的吧?”老大夫沒理會小菲,直接對管家說著。誰讓一進門,看見這位少夫人瞅自己那眼神,就是不信任的樣子呢。
管家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趕緊拿出診金,拿著藥方親自送大夫離開。
“癘氣算什麼病?很嚴重麼?”小菲轉身問阮婆子,發現她的臉色在燭光下顯得更加蒼白。小菲真的不懂啊,難道癘氣比現代的艾滋病或者白血病、癌症更嚇人?
“回少奶奶,癘氣是瘟疫的一種說法,但是具體屬於哪一類,大夫也沒明說,婆子我也不知道。”阮婆子有氣無力的解釋。
“瘟疫?瘟疫不是有很多種的麼?鼠疫啊、天花啊、痢疾啊,什麼的,太太到底是哪一種啊,這個大夫怎麼也不說清楚呢。”小菲使勁的想著,嘀咕。
剛返回,一腳踏進屋子的管家,聽見小菲的話,伸手捏捏額頭;“少奶奶,你和小姐公子趕緊回自個院子吧,這邊有人盯著,就不要過來了。”
“那個大夫靠譜麼,你趕緊叫人去鎮上請個來吧。”小菲不放心的又說。
“少奶奶,剛才那位不是尋常的江湖郎中啊,他父親可是前朝太醫院的。鎮上的大夫現在哪有時間來咱這裡看診,那邊忙的要死。”管家嘆了一口氣,跟小菲解釋著。
原來,昨個下午起,鎮上就有很多人病倒了。
“難道,太太的病,是外頭帶回來的?”小菲忽然想到王氏頭天去鎮上施粥來著,不確定的問。
“看樣子是的,跟太太同去的人裡,也有倆趴下了。”管家看著面前的少奶奶很是著急,她不時知道這病是瘟疫了麼,那就應該知道嚴重性啊,怎麼還不趕緊離開,還在這裡囉嗦呢?
“哦,可叫那大夫幫他們看了?”小菲又問。
管家點頭,回答說是,還告訴小菲,藥也一起叫人去鎮上抓了。
“現在要怎麼做你都知道?”小菲聽了以後依舊沒有走的意思,問。
“是,十幾年前,附近幾個鎮子經歷過一次,所以,知道一些。”管家現在有點看不懂這少奶奶到底啥意思了。
明知道太太得的是瘟疫,她怎麼一點都緊張,不害怕?不會是,不會是太太這樣正是她想要的?管家腦袋裡閃過一個懷疑,不由得身上冒冷汗。
太太沒了的話,大房現在的一切可都是在這少奶奶的手中呢,小姐和二少爺還年少,貌似都對少奶奶言聽計從的,真的要是那樣可怎麼好啊!那這少奶奶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這樣啊,那你安排吧。”小菲聽明白了,點點頭不去操心,轉身拽著文慧和文濤出了屋子,低聲對他們說著什麼,管家想聽卻聽不清,但是卻看見那姐弟倆最後還是點頭離開了院子。
小菲轉身看看還算淡定的阮婆子,再看看嚇得瑟瑟發抖的石榴,猶豫了一下回自己院子。簡單跟紫鵑交代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就又去了王氏的院子。
生病要人照看,阮婆子倒不用懷疑,但是石榴年紀小,誰不怕死呢。她害怕的話,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