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留戀著當季的花香,李謙吸了吸鼻子——不喜歡!
父親新幫自己租了一套公寓,是個環境不錯的小區,離學校也近,走在路上,很清靜,只是那些過早掉落黏在地上的落葉看起來很不爽。突然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一句詩——
我,盛開一世紀的花期,只為你,在這腐朽墮落的季節裡。
怎麼突然就想到這個呢?李謙當時不明白,當他多年以後明白過來時才知道,原來這是對自己青春的寫照啊,本身就不會明媚,註定了淒涼喝陰暗。
當然這都是後話,真正關鍵的是,這時他看見了他——
一個如同白薔薇般的男孩子——清冽而孤獨,高貴中帶刺,終究會傷了人心。
是雨後的花格外嬌豔和脆弱麼?
才會迷了人心神,從此不可自拔?
如果當初是在學校第一次遇見本來的他,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了,李謙不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了。
(開個頭哈,是不是很矯情哈,最近一直在看類似文字的東西,忍不住寫了一點,還會改的,現給大家嚐個鮮)
'50中'
他薄薄的身軀蹲在地上,臉上衣服上的水漬和汙漬顯而易見,但不影響他的美,那種孤寂而驕傲的美,如此與眾不同。劉海遮在眼前,看不清表情,卻本能想去窺探一二,一旁的腳踏車倒在一邊,地上似乎撒了一些報紙,已經溼了不少。李謙這才回過神,走上前去。
“請問,我能幫你什麼?”李謙很禮貌的打招呼,但心裡還是惴惴的。
那個少年抬起頭來,似乎命運在此刻打破應有的方向,朝著未知一路狂奔過去,無人知曉的對錯,無法預料的軌跡,卻只能不可逆轉的行進。
蒼白的臉上還有水滴,精緻小巧的薄唇,有人說這樣的人絕情。如玉般刀削的鼻樑,配上有著狹長深邃的眼睛,他的眉如同女人般長長的卻不濃密,柳眉麼?眉眼間透著一種不安和懊惱。
真的是個漂亮的少年啊,如此清新可人,又有一種落破的美感。
他不講話,卻看呆了李謙。
不知不覺中的沉淪比什麼都可怕。
那個少年的眉輕皺了一下,“我沒事!”
聲音婉轉千回,明明那麼生硬的話,聽起來也好舒服。
李謙不知覺地微笑起來;他也蹲了下來;看著他;“我幫你吧。”肯定的語氣,無庸質疑。
少年認真地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人,低下頭,不再講話。
李謙默默地幫忙,也沒有多去搭話,安靜的陪伴。這個盛夏還未到來啊,青梅快要成熟了是麼?李謙的思維有點亂,不知道為什麼這十五年沒有的奇怪感覺一下子侵襲進心裡,但卻不是喜歡,那種朦朦朧朧的情愫,就像種子被埋進了土裡一樣,要生長要開花結果只能用時間和感情澆灌,也就是種子誰說一定能破土而出?誰說一定能經風歷雨呢?又或者呀…這種子本身就有缺陷,這土並不合適…凡此種種,誰說得清,又有誰道得明?
正有些心煩意亂的時候,少年已經扶起倒在一旁的車,“沒用的報紙怎麼辦?”李謙問。
“扔了。”少年回答。
“你就想這樣交差?”他難道以為能瞞得住?
“怎麼可能瞞住?”少年象是看穿了李謙的心思。
“那你想……”
“該怎樣就怎樣!”摔下這麼一句話,少年就推著車走了,留下一個清瘦的背影。
李謙看了很久……猛然發現,陽光已經打散了陰霾。
李謙回到家裡時看見紀顏正坐在自家沙發上悠閒地抽菸,纖長的手指,嫋嫋的煙氣,給人一種沉靜的感覺,這還是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小鬼麼?明明比自己小一歲怎麼裝得這麼老成?
“你私闖民宅啊!”李謙哼了一聲。
“我走大門進來的,而且是用鑰匙!”紀顏講得不緊不慢,很是得當。
果然是黑道作風—李謙深感無奈。在他身邊坐下來,“有什麼事情啊?”
“你真準備在這裡唸書?”
“我爸安排的,能不聽麼?”
“那個女人也有個兒子…他似乎轉到我們學校了。”李謙原來和紀顏一個學校,都是私立的貴族學校。
“又不是和你一個年級,計較什麼?”李謙無所謂的撇嘴。
“你爸有私心。”紀顏吐著煙氣,一派大佬的樣子。
“那又怎樣?反正他也沒正眼看過我,他想把家業給誰就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