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哇哇——” 卡頓、閉嘴,他傻了。 這是他發出的聲音? 他出了什麼事,是被詛咒了嗎?還是被什麼妖怪奪取了聲音? 不對,這個血的味道為什麼聞起來像是媽媽的?可他的母親早在兩百年前就去世了。 腦子糊成一團,而混亂還在繼續。伴隨著一聲轟鳴和一連串的慘叫,熱風送來了一股毛茸茸的、聞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妖怪氣味。 犬夜叉一愣,氣味的主人已掠到他身邊。 很快,他聽見了對方醇厚的聲音:“十六夜……天生牙,拜託了。” 十六夜是媽媽的名字,天生牙是父親留給殺生丸的佩刀,結合當下的環境,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浮現在犬夜叉的腦海裡。 難道來者是……父親? 他喊著媽媽的名字,天生牙還帶在身邊,而自己卻發出了嬰兒的啼哭,所以、所以他這是回到了過去? 天生牙的刀鋒揮落,斬碎了冥界的使者。 十六夜復活,火鼠裘抖落,犬夜叉奮力地睜大眼睛企圖看清楚生父的模樣,可嬰兒沒什麼視覺,他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 他被抱了起來,看到一個雪白的色塊擋在他們母子身前,以守護的姿態。 “犬夜叉。”父親沉穩地說道,“這個孩子的名字,叫犬夜叉。” “快走,離開這裡!” 十六夜哽咽出聲,她抱緊孩子轉身,朝城外的高坡跑去。 犬夜叉衝著那抹白色伸出手,卻抓不住、碰不到。 很快,宮殿坍圮的巨響傳來,紅色淹沒了所有,唯獨父親的最後一句叮囑迴盪在耳際。 “十六夜,活下去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和我們的女兒一起……” “鬥牙!” 犬夜叉怔怔地注視著火焰躍動的方向,零散的記憶在回溯、在收束。他曾聽人說起過,他從一出生就沒了父親,所以,這裡就是父親的葬身之地嗎? 思緒翻飛,大喜大悲。剛出生的嬰兒精力有限,當十六夜抱著他再度前行,犬夜叉嗅著母親的氣息,安心地昏昏欲睡。 只是不知為何,父親的話莫名在腦海中想起,一遍又一遍。 活下去,活下去,和我們的女兒一起……活下去,和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 嗯? 女兒! 總算反應過來的犬夜叉猛地睜開眼,近乎張牙舞爪地“哭”出聲。 肯定搞錯了吧,他不是個男孩子嗎?怎麼變成了“女兒”?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大型幻術,他肯定在做夢,還是噩夢!說不定邪惡的奈落沒有死,這八成是他的陰謀! 作者有話: ps:奈落:謝邀,人在地獄,別什麼鍋都往我身上推。 ps:殺生丸:你敢咬死我弟弟,我就咬死你弟弟。 黑死牟: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殺生丸:……? 犬夜叉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廢”了四五天,不得不接受自己變成了一個嬰兒的事實。 離譜! 起初他以為這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可夢境為什麼會層次遞進,存在一定的邏輯性? 之後他猜測或許是某個別有用心的妖怪設下的陰謀詭計,也可能是他臨死前的迴光返照勾起了血脈中最早的記憶。 可一連數日在牛車上的顛簸,耳邊時不時傳來人與人的交流,再加上母親的氣味牢牢將他包裹——如果這是夢,那也做得太逼真了。 但如果這不是夢…… 一時間,犬夜叉的心頭百味陳雜。 他確實不夠聰明,某些方面反應遲鈍,還有點缺心眼,可他不是傻子。 聯絡前因後果,其實不難推出“他已經死於惡鬼刀下”的結論。只是因為一些未知的變故,他既沒前往黃泉也沒被成功復活,反而是陰差陽錯地回到了過去,還被迫換了個性別。 愁! 究竟出了什麼“變故”不可知,但換了性別是已知,只要一想到自己哪怕遇到了女友也無法再續前緣,犬夜叉就癱成了一團死狗,再起不能。 不能再想了,心裡苦…… 車軲轆吱呀吱呀地轉,伴著鳥鳴和清風,犬夜叉暫停的思緒又飛出去好遠。 也許是嬰兒的日常太過無聊,犬夜叉不願想當下的“慘狀”,乾脆轉移注意力,覆盤了一下生前死後的狀況。 盤來盤去,他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說起來,應下惡鬼邀戰的人是他,所以,“死亡”的結局他也能接受,畢竟這是戰鬥的結果。敢拔刀就敢承付,技不如人被砍他認命。 只是在從生到死的過程中,有幾個細微的點讓他感到奇怪,越是揣摩越是在意。 比如那隻惡鬼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鬼怪,他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