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開始做飯,桔梗去溪邊取水。正當他們做事時,就見一隻巴掌大的白犬幼崽叼著一枚深藍色的寶石而來,他輕鬆躍上八葉車,抬起金眸與犬夜叉大眼瞪小眼。 犬夜叉看著幼犬額頭的月牙、兩頰的妖紋,嘴角就是一抽:“殺、殺生丸? 邪見:…… 幼犬不語,待外頭傳來響動,他叼著不妖壁踩上了犬夜叉的袿,準備借半妖的大袖遮掩一二。看來,他不願意自己這副樣子被人類看到。 犬夜叉嘴一抽,在桔梗撩起簾子的那刻一手抄起幼犬放在腿上,兩手一合、袖子一蓋,要多端莊有多端莊。 殺生丸:…… 桔梗遞來一壺清水和幾塊乾糧,道:“真是難得啊,能見到你端坐的樣子。”她眉眼彎彎,“看上去確實風雅無比,難怪兩百年前的和歌要贊你是‘蝴蝶姬’。” 邪見上前,接過水和乾糧放在小几上。 而犬夜叉猝不及防地聽到童年黑歷史,幾乎想以袖遮面,但一想到殺生丸“見不得人”的狗樣,他終是按捺住了不安分的手,維持原樣。 犬夜叉:“是誰傳的謠言,我這就去削了他的墳!” 桔梗:…… 話不投機,她轉移了話題:“剛才,我似乎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跳上了你的車,你有見到奇怪的東西嗎?” 犬夜叉:“……沒有,可能是兔子吧?” 桔梗:“兔子?”她仍有疑惑,可車內實實在在的只有犬夜叉和邪見的妖氣,容不得她多想,“或許真的是兔子吧。” 撩起的簾子放下了,有了符咒的阻隔,車內外譬如兩個世界,外頭的人聽不到裡頭的響動。至此,殺生丸才拱出堆疊的綢緞,尋了個相對寬敞的地犬坐,沒有變回原形的意思。 他將不妖壁放下,一改原形只會“嗷”的狀態,愣是用幼犬的身形吐出成年人的聲線:“連桔梗也無法察覺,看來不妖壁還算有用。” 聞言,犬夜叉和邪見齊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頗有些欲言又止。 殺生丸眯起眼,忽略邪見,直接問犬夜叉:“半妖,你那是什麼表情?” 犬夜叉止言又欲,自然是實話實說:“殺生丸,你能不能別開口說話?或者,你變回人再說話好嗎?” “明明是隻幼犬,閉上嘴還挺可愛的,結果一開口‘老氣橫秋’,聽著就很可怕啊!” 殺生丸:…… 老氣橫秋? 他,殺生丸,堂堂四百歲、正值大好年華的成年白犬,老氣橫秋?蠢半妖究竟是瞎了眼睛還是聾了耳朵,他很老氣嗎? 殺生丸抬起爪子,一巴掌將邪見扇飛出去。而後,爪子一下子化作男人的大手,骨節分明,一把薅住犬夜叉的頭。 犬夜叉只覺得一恍神,幼犬消失,殺生丸出現,讓本就不大的八葉車空間顯得愈發逼仄,頗有些透不過氣來。 殺生丸的長甲敲敲犬夜叉的腦瓜:“怎麼,以為我變成幼犬的模樣,就不再是殺生丸了嗎?” “半妖,別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以貌取人,只會輸得很慘。” 犬夜叉:…… 他兩百歲的人當了一百九十九年的“反賊”,哪能容忍殺生丸捏著他的狗頭威脅? 犬夜叉深吸一口氣:“行,那你變回來。”秒變死魚眼,“八葉車不大,放一個穿著袿單的我已經很勉強了,你還變回人形……你不覺得很擠嗎?啊!快把你的絨尾拿開,熱死我了!” 殺生丸:…… 最終,殺生丸還是變回了幼犬狀態,將不妖壁銜在口中。這片森林距離繼國城不算遠,只消穿過它,明日的逢魔時刻便能抵達。 如此,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無慘膽小多疑、卑劣下作,萬一他察覺不對跑了,再想找出他就難了。 正思量間,殺生丸直覺哪裡不對,可等他有所反應時已經來不及了。 就見犬夜叉以單身兩輩子的手速出其不意地捏住了白犬幼崽的後頸肉,並在對方陡然瞪大的金眸中,他一把將幼犬甩出八葉車,讓便宜哥去跟邪見作伴。 “走你!” 犬夜叉丟掉了殺生丸:“威脅我?以貌取人,只會輸得很慘!” 用殺生丸的話陰陽殺生丸,爽! 殺生丸:…… 營地中,正在啃乾糧的劍士疑惑抬眼:“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朱乃夫人扔出來了?” “應該是邪見吧?”另一名劍士發出誠實的聲音,“他被殺生丸大人踩來踩去,被孩子們拖來拖去也不是第一回 了。” “哦,是邪見啊,那沒事了。” 邪見:……你們好歹尊重一下我啊!在楓之城不都叫“邪見大人”的嗎?怎麼私底下都喊邪見啊可惡! 於是,只有邪見受傷的世界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