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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垂頭喪氣:“到了那天你們就知道了。”他還得去找人幫忙。 他有預感,越是遮遮掩掩的事,人類越想知道,反而對攤開了的事不會有太大興趣。為防人類為了探究秘密幹出跟蹤妖怪、被妖怪幹掉的事,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將妖界的一部分秘密展露人前比較好。 話劇是個好手段,而且“演員”也是現成的。 有些事殺生丸不知道,但【殺生丸】清楚得很。 話劇怎麼演,犬夜叉還是有印象的,說白了那不就是即興發揮嘛! 猶記得上輩子他參與過戈薇的校園祭,雖然那時候太年輕不懂事,捅了不少簍子,但他還是幫戈薇“圓滿”完成了任務,尤其是舞臺劇這一項——不就是拔出鐵碎牙幹掉妖怪,然後背起戈薇破開天花板離開的小事嗎? 他懂,沒有誰比他更懂舞臺劇了。 要什麼劇本,要什麼排練,要什麼臺詞,兩邊站上臺可勁兒造不就行了?反正他跟【殺生丸】一見面必吵架,而人類的本質是熱愛吃瓜,這不比父母輩纏綿悱惻的故事好看? 實在不行他倆打一架嘛,錢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維修冰帝的大禮堂了。 想到就做,拖泥帶水可不是犬夜叉的風格。他當天就找上了【殺生丸】,直言舞臺劇相關的事,他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誰知【殺生丸】答應得乾脆利落。 “好。” “你不同意就算了,要不是戈薇求我,我才不會……啊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殺生丸】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劇本呢?” “你居然會答應?”犬夜叉驚大呆,講真他覺得【殺生丸】不答應才是常態,答應了簡直是變態啊! 一看傻狗的蠢樣【殺生丸】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眉頭一皺,抬步作勢要走。而犬夜叉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傻狗果然攔住了他,倒豆子似的說出計劃。 “沒有劇本,要什麼劇本,我要還原的是現實啊。”犬夜叉說道,“你還記得鐵碎牙的爭奪戰嗎?就那一場,我想擺在人類面前。” 鐵碎牙的爭奪戰…… 【殺生丸】記得相當清楚,畢竟那是他妖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敗北,還被他一向看不起的半妖弟弟斬斷了左手。 也是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無禮地“問候”過半妖的母親,至少在砍掉他手臂這一點上,父親沒做到的事被半妖做到了,他勉強承認這半妖有幾分犬妖的血性。 如今幾百年過去了,故人們的臉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模糊,唯獨手臂被斬的痛感依舊清晰。 因為,那是他走上霸主之路的轉變開始…… 【殺生丸】:“為什麼挑這一段經歷?”難道爭奪鐵碎牙一事對你來說也是不可磨滅的記憶? 犬夜叉:“我得讓人類明白妖怪的殘忍,就算是親兄弟也會自相殘殺。這樣,他們對犬妖就不會有嚮往了。” 【殺生丸】:…… 發心這麼偉光正,果然帶著半妖一貫的天真和憨傻。他本不是隨她胡鬧的人,更不是會陪她一起胡鬧的人,然而前塵隔海,盡是遺憾,有些時光不留給胡鬧,或許未來的千年萬年都不會再有了。 他失去過,所以他明白“當下”的意義。 “隨你。”【殺生丸】淡淡道,“我會讓他們做安排。” 犬夜叉:“你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我很不習慣。” 【殺 生丸】:“……再不滾就殺了你。” 對味兒了,犬夜叉麻溜地跑路,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接下來就是邀請(忽悠)戈薇參與這一場沒有劇本和臺詞的演出了。她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本色出演就行。 犬夜叉撒歡地跑在找戈薇的路上,殊不知在他身後,【殺生丸】注視著他遠去,在原地站了許久。 其實在他的世界中,由於食骨之井帶來的時間差,他在現代見過“早已死去”的犬夜叉幾次,包括但不限於愚蠢的半妖跳上著火的大樓救人、拿出刀劈了戈薇家廚房以及演個舞臺劇砸了禮堂的事。 他從不靠近,只讓邪見善後,直到戈薇滿身落寞地困居現代,直到半妖再不會在現代出現…… 大妖從不會讓人覺察到自己的想法,可與他呆久了,母親和老家臣總能看得出來。譬如邪見就說過一句:“如果犬夜叉還活著就好了,雖然給他收拾爛攤子很累,但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很鬧騰,很好啊。” 可這鬧騰也不再有了,他的世界只剩下漏風的、漫長的死寂。 【殺生丸】收回目光,難得放下了為王者的架子和麵子,決定短暫地胡鬧一回。算起來,他與他走到面對面心平氣和地講話這一步,用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