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實有些無法接受:“我不相信,他自己都戴著眼鏡。”
“你的眼睛不是眼科疾病,他的同事看不好你覺得其中有蹊蹺,才找上他。”姚爺表現出極大的耐心與小孩子解釋。
高深的醫學,小傢伙自然是聽不懂,他只能聽出來,這男人沒有在撒謊,也沒有必要對他撒謊。
驚訝的目光,再次放到戴眼鏡的男人身上。
“你看你和他說了這麼多,他連句趙叔叔都不叫。還不如什麼都不說,讓他直接叫。”君爺不悅地提起冷眉,儼然對這個對他們排斥的小男孩很是計較。
被君爺這個將軍,小東子反而開不了口了,強烈的小自尊心,讓他想和這群人對著幹。
眼看場面一時都僵住了。蔓蔓不客氣地朝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的大哥瞪一個眼,摸下孩子的腦袋說:“這個趙叔叔呢,是你媽媽當時的中學同學。”
趙文生和蔣梅,都沒有想到蔓蔓如此簡單又直接的,居然在這時候對孩子說了這層關係,同時那是嗆了口水。
蔣梅忙拿出紙巾擦嘴巴,不經意,是看到他也在找紙巾。一刻,她心頭又被什麼撞歪了。
“原來是媽媽的同學。早說嘛。”小東子向趙文生昂起小腦袋瓜,既然找到了媽媽之前奇怪舉止的原因,得意著,“趙叔叔你好,有時間可以到我們家串門。”
小孩子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都把驚詫的目光落在這顆小腦袋上:他究竟在想什麼?現在的孩子太讓人捉摸不住了。
感覺到孩子面朝自己是在等自己答話,趙文生笑:“行。這沒有問題。只要你媽媽歡迎。”
小腦袋瓜瞬間一個轉向,朝蔣梅吶喊:“媽媽,你歡迎嗎?”
蔣梅像小學生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在對到其他人都異樣的目光時,一時窘得,狠狠地刮兒子一目,咳咳嗓子:“趙先生如果願意到寒舍一坐,自然歡迎。”
說完,牙齒“悔恨”地咬下嘴唇,丟臉大了,她剛這說的是什麼話,人家以為她在演民國劇嗎。
“我媽媽近期在看那個情深深雨濛濛。”兒子倒是乖巧,很快為她找到了辯解的藉口。
蔓蔓憋著,想笑又不敢笑,這樣的蔣梅,她是第一次見,讓她都感到驚訝。看來,老公說的那個舊事是沒有錯的。
“東子,該回家了,要做飯了。”蔣梅愧得想找個地洞,急忙召回兒子撤兵。
小東子一個蹦兩個跳,回到媽媽身邊牽住媽媽的手,像是很乖地向其他三個男人招招另外一隻小手:“再見了,各位叔叔。”
“再見。”姚爺忍俊不禁,替另兩個人回了小傢伙。
蔓蔓把他們母子倆送到門口。
生怕弟媳要問,蔣梅先搶了話頭,對蔓蔓說:“他只是我中學同學。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他那天見我的時候,就和我這麼說了,說認識你,二姐。”蔓蔓不吝嗇做這個人情,笑道,雖然她也不知道趙文生這次回來提起她二姐是什麼意思。
蔣梅的心裡又亂糟糟了:他竟然主動提起她?
“不過,他說,好像這次回來想全部老同學都見一見。這幾天,都在我哥帶領下去串門,還要和我們一塊去串部隊。因為他好多大學同學在部隊,他是前些年被部隊派去國外進修,到至今才回來。”蔓蔓轉回來委婉地說,既然摸不清趙文生的意思,當然只能是儘可能把她知道的趙文生的情況對蔣梅說清楚,“他有說過,找中學時候的同學可能會找你。”
只是會一會老同學。想必,他給她兒子治眼睛,也不過是因著是老同學的面上。蔣梅心裡少許失望,卻同時鬆口長氣。
她這剛離婚不久,暫時是不適合去考慮其它的。
眼皮子跳了下:她居然在考慮考不考慮其它的了?
初戀這東西,真是可怕。
看著蔣梅和小東子走出了大院門口,蔓蔓走回來時,看見沙發上那三個男人若無其事的,好像剛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心裡未免沉了沉。不知道這趙先生是啥意思?
今晚臨時多了兩個客人吃飯。陸夫人帶陸歡去買菜了。蔓蔓先回到廚房裡頭,幫著拾掇東西,先煲點湯。
想起來,這樣的生活和日子,她是逐漸地在習慣了。記起她第一次到這廚房看著陸夫人做菜的時候那抹驚天動地的心靈震撼,現在,她在陸家,已經熟悉得像在自己家裡的廚房一樣。哪裡放鹽哪裡擺糖,哪怕是找點特別的調味料,她都一清二楚它們的位置。
之前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