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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扶手站了起來。姚爺連忙擋住她,問道:“囡囡,你想去哪?”
她哥的聲音,這時冷冰地插進來:“是誰出事了嗎?”
她沒吭聲。
如果是她老公她朋友或是家裡面誰出事,她肯定不會這樣一幅不說的神態。她能這樣為難不說的人,只有一個人選。
君爺“啪”一巴掌打在了桌上,不用想,厲聲道:“不準去!”
“你不要這樣不講理!”蔓蔓抬起頭,看著他冷峻的沒有絲毫談判的背影,一口氣一口氣地吸著,用力地說,“我這可是為了你,為了先救你,先暫時擱下了他——你還想怎樣?”
她在剎那之間,先選擇了他這個哥,是否證明他已經比那個男人在她心裡面上升了位置?
冷峻的背影稍微地一僵,但仍不願意回過頭來。
蔓蔓繼續說著:“我是肯定得走的,肯定要去救他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你說你這條命是欠了我的,我這條命不是一樣是他救的是屬於他的嗎?”
說罷,她要再往前走,沒有猶豫。
“囡囡!”姚爺擋在她面前,“你這樣去了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但是,我總不能讓他們撕票。我想好了,拿塊假玉佩試試。”假玉佩,她有準備一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但總能拖延點時間。
“真玉佩在我這裡。”
姚爺突然的這一句,讓在場所有人一訝。
蔓蔓訝的是:他這是想幫她了嗎?
君爺眉頭時而緊時而松的。高大帥心情很緊張。若是兩個爺之間起矛盾,他要更遭殃了,不知道該服從誰。
“陸君,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我們必須先把人救出來。”姚爺道完,怕他仍是不願意接受,走到他身旁耳語了一句,“如果他真是死了的話,其實對我們也不利,這不是我們目的。”
是的,如果溫世軒就此死了,怕是她會為此埋怨上他們,反倒讓溫世軒死了都得到無盡的好處。的確這樣的結果不會是他們的目的。
君爺鬆了口風:“先將那開車的人抓來審問。”
姚爺接著說:“我和高大帥陪她去一趟交易地點,等她把玉佩給人家了,拖延撕票的時間,再看看能不能跟蹤到他們的窩點。”
既然他們都願意出手幫助了,蔓蔓自然不會反對。
如此一來,為防止對方拿到假玉佩馬上撕票,蔓蔓將真的玉佩,據說上面安裝了跟蹤裝置,給放在了對方指定的地點,接著撤離。
利用跟蹤裝置,他們一路觀察到拿著玉佩的人,是直接飛馳到了機場,並不是去往人質的窩藏地點。這點意外,不是他們想不到,是往他們計劃中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這群歹徒,不知是誰出的主意,如此狡詐,前所未有。以至於孫耀威和他們的計劃連連失敗。
此刻,已經離溫世軒被綁架有幾個小時了。暮色逐漸降臨。蔓蔓握著手機,不知道怎麼和周玉交代,心裡一點點地是像要被黑夜吞進去的涼。再有溫浩雪打電話來問她,說是溫媛不知怎麼回事沒有回校,校裡面的輔導員都打電話到她這裡來問了。不久,溫家人發現,不止溫媛失蹤,許玉娥、趙學軍、溫世軒通通失蹤。驚慌失措的溫家人想到要報警。溫鳳姊幾次三番打電話到蔓蔓這裡哭著央求說必須救出她哥哥溫世軒。
溫鳳姊到底是不是念著兄妹情,蔓蔓不知道。可是,溫家人在得知可能失去溫世軒的恐慌,不止蔓蔓,所有外面的人都能切實地感受到。她養父,其實在溫家不是一個完全沒用的人,作為老大,實際上一直是家裡的精神支柱,在支撐溫家這一大家子。沒錢沒關係,更重要的是精神支柱不能倒。
林文才和林佳靜倒沒有打電話給她,大概是知道她現在一定傷心著,如果現在打電話給她,不僅沒有幫助,反而給她難受的心情雪上加霜。
看著車窗外落下的夜幕,蔓蔓將手機貼近了耳畔,嘀嘀嘀幾聲後,可以聽見她老公的聲音,道:“阿衍——”
“蔓蔓。”透過電話線,都能聽出老婆哽咽的嗓子,老婆極少這樣無措過,蔣衍為之變色。
“我爸——”
“我知道。”
“你知道?”蔓蔓一愣。
“我現在在阿芳家裡。你別緊張。現在我們在破解某人的跟蹤器,應該很快,就能得到你爸的下落。”蔣大少說。
原來傅博這人,早在機場,發覺蘭娟這個人與王海截然不同,再聯想到當初一群人在楊博士家住的時候,蘭娟已是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