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半天沒能打上火,因為手心都是汗,給蹭的鑰匙都是滑的,抓不穩。
“囡囡,你消消氣。”姚爺急亂時,拿起車內一份報紙想給她扇風滅火。
“你不要替他辯解!”蔓蔓豎起的指頭指著他們兩個,那火是遠遠別想消下來。
“你哥——”姚爺剛開口,見她眸光一閃若刀尖,噎了口水,繼而苦笑,“你放心,我只是和你說事情的經過,不幫你哥說一句話。”
“那你說!”
“你哥不是沒有和對方協商過。但是,對方就是不願意鬆口。你哥都同意給溫家補償費。而且你想想,你本來就是陸家的女兒,本就該姓陸的。”
“並不是所有離開親生父母被其他家庭收養的子女,都只能跟親生父母姓。”蔓蔓打斷他的話。
姚爺為此美睞危險地眯起:“你別告訴我,你這話意思是你想姓溫?”
蔓蔓因他這句話益發惱了起來,怎麼這些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糾結著姓氏的問題:“我姓什麼都好,但是,我總得考慮雙方心理的感受是不是。即使我姓陸,也得等我養父心裡能接受了再說。”
“別說了!”姚爺一隻手阻止她再狡辯的話,臉色陰沉地道,“我和你哥早知道你會是這樣的答案,不然也不會瞞著你做這些事。你這事就不要再 手了。反正你 進來,只會把事情越搞越亂,一切讓法律仲裁好了。”說完這些,看她臉上一抹不甘願的神色,繼續又往下聲色嚴厲地說:“你別想著這件事有誰能幫你。你老公也幫不了你。你不為你爸媽想,不為你兄弟想,你好歹為你的孩子著想,為你死去的姥姥著想。你姥姥臨死前,可是指定了南南當你哥的繼承人。你如果不姓陸,怎麼完成你姥姥的遺願。”
這事,確實不是她一個人能說的算的。她的要求,不過是要個時間,讓雙方都能妥善解決這件事情,好過上法庭鬧黑臉。
“這事一拖再拖,現在拖到你孩子都生了。你哥以前是想到你懷孕怕你受刺激,如今沒有理由再拖了。”姚爺說。
蔓蔓沒吱聲,心裡儼然不信。她哥真想辦到的事,會顧慮到她嗎?完全不需要。
陳孝義總算把汽車的火打了起來,輕聲的小心地 進他們中間問道:“是開到哪裡?”
“先送她回家。”姚爺命令。
吉普往前開,蔓蔓當著他們的面拿出手機撥了周玉的電話,問:“表表姑,你們從我爸的老家回來了嗎?”
因為汪芸芸要回老家安葬,溫世軒他們,又在老家耽擱了些時間。
周玉道:“訂了今晚的機票,應該明天到。”
蔓蔓稍微壓低聲音:“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出報告恐怕是——因為後來到了這裡,你爸才記起,屍 已經經過了火化,專家稱骨灰裡失去了DNA,是不能再驗真身了的。現在只能是靠當初現場一些勘察資料來辨認,但肯定沒有DNA那麼可靠了。”周玉長嘆的一聲,代表這事竟是有可能成了懸案。
蔓蔓的心頭陡地一沉:“我爸心情怎麼樣?”
“你爸,對這事倒是看得挺開的。本來就覺得,如果女兒真沒有回來,也好。”
聽周玉這麼說,蔓蔓的心裡卻是因為與現在的情況纏在一起,揪成了一團。她本想,她爸若找回大女兒,或許她這個替身沒有那麼重要了。現在情況截然相反。
“這次,回來參加葬禮的溫家人挺多的。”周玉在電話裡順便介紹下這邊的情況,“只是溫媛沒有來。同樣要參加高考的佳靜都來了,她仍舊和著她親媽一塊不願意來。你爸對這點挺不高興的。”
如果只是汪芸芸的葬禮倒也算了,現在,是要辨認自己親姐姐的身份這麼大的事情,溫媛都不願意回來看看。溫世軒想到這個就對小女兒心寒。想想,大女兒真是永遠不回來更好,不然親姐妹之間出什麼事,他沒法想象。
蔓蔓覺得溫媛不去倒是正常的,想那會兒那孩子被發現之後安葬的時候,溫媛不也藉口沒有回去。蔓蔓卻是很想到那孩子墳前看看的,只是可惜那時候自己有了身孕,沒法去。
“你不要想多,我和你爸要回去了的。”周玉最後一句安撫她道。
蔓蔓想了會兒,沒有讓她那麼急掛電話,試探地問了問她:“表表姑,我哥想為我戶口打官司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周玉是行業圈裡的人,肯定多少能聞到點風聲,何況這事君爺早已和她打過招呼,如今她是溫世軒的老婆了,這事更顯得難以中立,是與蔓蔓一樣為難著,說:“我在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