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似乎離大智若愚的陸歡小朋友很遠。
陸歡對青春愛情的意識,比姚子寶慢的多。
蔓蔓後來是聽老公提過魯玉這名字。蔣大少對此評價了一句十分中肯的:你弟弟崇拜你哥。
魯玉比起白露,不是外貌的問題,只是,在其它方面,仍是有著不小的距離。
白露是女神了,魯玉,至多隻能算是個在校園裡有點兒名氣的師姐。
照這個想法,蔓蔓真心覺得,自己和兩個兄弟壓根都不像是一個父母生的。想她挑物件時,向來都不挑其它的,只挑人品好不好。是不是因為男女不同?但她老公,又怎麼會挑來挑去挑到了她。當時她老公娶她時,都不知道她是陸家人。
如此推斷,她老公是個“胸無大志”的。結果一個“胸無大志”的男人,最終卻撿到了個金子老婆,這是高大帥對蔣大少的好運無比妒忌的說法。
環顧弟弟房間一週,這屋子收拾起來怕是兩三天都收拾不完,再看看時間,來不及了,她中午要做飯的。幸好這房間平常沒人住,暫且不打掃擱著也沒有問題。於是匆忙拿著笤帚轉移陣地。這次蔓蔓聰明瞭,先從自己熟悉的書房和客廳下手。很快,這兩處平日裡她都有打掃過的地方被她輕易搞定。最終,她開啟了她哥的那扇房門。
乾淨,整潔,纖塵不染,和陸歡小朋友一個天一個地完全看不出是兄弟,潔癖的程度是連身為的家庭主婦她和她媽都比不上。這就是她哥哥——陸君同志的臥室。
小孩子對環境是十分敏感的。僅照這點推斷,對於賴上君爺房間的大脾氣公主,蔓蔓表示出能理解女兒的心情。大脾氣公主的挑剔,唯有同樣挑剔至極的君爺能應付。
蔓蔓偶爾都會想:她這女兒究竟是她生的嗎?還是她哥的女兒?小南南那脾氣,簡直和君爺是如出一轍。
看這屋子是不用打掃了,道不定她哥每天離家前,都要掃上幾多遍了。蔓蔓提著垃圾鏟和掃帚正要離開。好像是窗戶沒關好,一道風從窗縫裡穿進來,吹亂了桌子上的一堆檔案。
蔓蔓先走過去,幫她哥重新將窗戶開啟再緊緊拉上,確定沒有風了。回過身來,在把桌上散落開來的檔案紙撿起來疊放時,為了擺出正確的疊放秩序,她不得不看了看裡面的內容。
這一沓檔案,看起來是剛列印出來不久的,雖然紙張上沒有明確的開頭,但是,能看出是公司的賬本。
想到近來自己耳聞的一些資訊,蔓蔓多了個心眼,仔細地低下頭看了起來。
陸夫人在對面女兒的屋子裡搖著兩娃的搖籃,搖著搖著,春天容易犯困,加上喝了兒子請個老中醫給她開的調補骨氣的中藥,可能藥裡有些讓人想睡的成分,她的頭點了起來。看著姥姥的頭快垂下來像要砸到自己頭頂上,兩娃“哇”發出一聲驚呼。
陸夫人沒有一下子驚醒過來,只是抬一下頭,又垂下。
兩娃看著姥姥這個危險動作,“哇”“哇”“哇”。
“南南和西西這是怎麼回事啊?”在樓上的姚夫人聽見了,有上一回蔓蔓給兒子女兒洗澡鬧出來的事兒,現在她聽到樓下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多個心眼兒。
“媽,不要急。這聽起來不像是哭。可能是囡囡在逗兩個孩子玩呢。”姚爺邊說,邊蹲在茶几邊上,拿著水壺給母親沏茶。
“下去看看吧。”姚夫人不安心,只覺得只要那兩孩子“哇”一聲,都能讓她心驚肉跳的。畢竟那是多聰明的兩娃,平常裡都從來不哭不鬧的。
“媽,你腿沒好,坐著。”姚爺忙截住自己的媽。也就是說,他今天沒有去上班,都是因為上午姚夫人做家務時,不小心被東西砸了腳。現在腳踝上醫院照了片子說是沒有骨折只是扭傷,卻仍是腫著的,上下樓梯不方便。
“哎,你快去看看。你乾媽昨天才不小心扭到腰。”姚夫人催著兒子說道。
說到昨天陸夫人扭到腰,今天他媽就扭到腳。姚爺其實在心裡很佩服她們姐妹倆的心有靈犀。
“那我去看看,你自己千萬別亂來。”出門之前,姚爺不忘提醒自己的媽,“要是你再出什麼事,乾媽說不定又要陪著你出什麼事。”
“呸,烏鴉嘴!我和你乾媽能出什麼事,不過是不能幹幾天家務活,剛好空下來讓你們有鍛鍊的機會。”姚夫人舉起份報紙,向兒子瀟灑地揮揮手。
姚爺走到樓下,先是聽著孩子的哇聲,尋到蔓蔓的屋子。見門沒鎖,就知道蔓蔓是去了對面陸家的屋裡。他拉開防盜門走進客廳,一眼看到了在孩子搖籃床邊打瞌睡的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