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是劉莎莎的眼神。冷漠的,慘淡的,無處不在的白色。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直到劉莎莎的父母來到我們隔壁寢室清理她的遺物時,才讓我們又震驚了一次。
51。她的父母
這是我第二次目睹死亡。生命在結束時,才如煙花開的那一瞬間,再怎麼卑微的生命也會有人佇足看它的消逝,然後天空黑黑的,煙花不見了,大家繼續自己的事。
高中時,有一個女同學頭一天還在課間操時趴在桌上睡覺,就在我側前方。我問她怎麼也沒去做操,她說她頭昏。我說我也頭昏。我們倆趴在桌子上,相距不過一米。窗外是上千學生在整齊劃一的伸手抬腳,生命欣欣向榮的樣子。下午她請假沒來,第二天早上我進教室的時候看見有幾個女同學在哭,她死了。得的是急性腦膜炎。好多同學進教室時都哭了,哭了後每個人都馬上急著去打疫苗,連年級裡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女同學的人都參與了集體打疫苗的活動。據說腦膜炎屬於傳染病。雖然都知道在17歲的時候還得急性腦膜炎是很不正常的。哭完了,打完針了,接著上課。教室一如既往的安靜,每個一張課桌依舊是一塊小小的田地,每個成長中的孩子都在辛勤地耕耘,把青春和未來都默默的埋在裡面,耕種未來。
那一年我17歲,我親眼目睹了一場死亡。我明白了《說文解字》對死的解釋,死,人所離也。
死亡是殘酷的事情,這殘酷讓我知道沒有任何一個生命與另一個生命有著真正息息相關的聯絡。不過是離開,生活總在繼續。花還是開,雪還是下,歡樂和悲傷還是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