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的。”說完這句話杜意淳自己都很想笑,這些一句道貌岸然的話從一個只對男人感興趣的同性戀口中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讓人們笑破肚皮。
“是嗎?可是段大哥跟杜四哥也是男人啊,你為什麼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那是因為他們互相相愛。”這句話很矛盾,但杜意淳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可是我也很喜歡你耶。”陳燃伸舌舔了舔上唇,裂開嘴衝他笑著:“而且剛剛那樣好舒服,我們再來親嘛。”
打道雷劈死這個小孩吧。杜意淳無語望天,再次試著與孩子溝通:“今天是我不對,我勾引了你,所以讓你對我產生了慾望,慾望是男人的本能,但不應該對著一個男人發情。”
“是嗎?”
“是。”杜意淳不允許他有絲毫的懷疑,“你不是信佛嗎?佛說了,男為陽,女為陰,陰陽相吸,不能違背天理。”
“這是佛說的嗎?”他念十幾年的經,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是書上說佛說世間沒有男女,只有眾生,眾生皆平等。”
我是為你好啊,陳燃小朋友!!杜意淳暗暗的嘆著氣,當年他發覺自己性向的時候才十五歲,那時候他害怕恐慌逃避,曾經一度想自殺,他一個默默的承受這一切,這個秘密成了他心中恐懼的根源,每天都在發芽,他迴避朋友,迴避家人,他害怕站在人群中,只要任何人的一個眼神和一句話,都會讓他懷疑別人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一度認為自己得了被害幻想症。
那時候的他很陰沉,性格怪異,他沒有朋友,親人因為他刻意的迴避與他越來越生疏,只有小弟,總是帶著陽光般的笑容纏著自己,不管他怎麼冷眼相對,怎麼惡意捉弄,他依然二哥二哥的叫個不停,那段時間厭惡自己,也厭惡刻意討好自己的弟弟,甚至自暴自棄的故意讓他發現自己的性向,小小的他沉默的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帶著震驚和恐慌,卻又害怕被自己發現,縮在一團不停的流著眼淚,可是沒過兩天,他又開始纏著自己,甚至比以前更為親密,他從沒有從親愛的弟弟眼中看到鄙夷跟厭惡,有的只是對身為哥哥的喜愛和崇拜,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突然勇敢了起來,坦然的面對自己,順從自己的感覺。
那個過程是痛苦而黑暗的,杜意淳現在偶爾想起,依舊覺得苦澀。
其實杜氏的四兄弟中,杜意淳是從骨子裡繼承了來自中國的血統,他保守而懦弱,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他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受到家人的承認並得到祝福,他慾望強烈,但從不亂搞一夜情,他擁有很多情人,只是他希望在寡情的圈內找到真心相愛的人,不過這個圈子裡真心人少之又少,他始終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直到今日他都不敢向家人坦誠自己的性向,他幫杜意飛,其實不僅是因為與他最親,更多的是在為自己留條後路,他不敢當出頭鳥,那麼就讓最膽大的小弟來當。
“杜二哥,你怎麼了?”
陳燃的話在耳邊響起,陷入沉思的杜意淳猛的回過神來,輕笑著搖了搖頭:“好了,今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誤導你,不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陳燃,我都希望你能和真心喜歡的人一起做,而不是隨便找個人發洩你的慾望。”
陳燃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翻交談下來他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激動,於是便和衣乖乖的躺了下來,與杜意淳相安無事的背靠背睡著了。
杜意飛並不知道昨天晚上隔壁發生了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他一大早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羅磊醒了,他吃過早飯便匆匆的跟秘書交待了一下,拖著段宇塵便往醫院趕去。
羅磊臉色依然很差,不過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維維安坐在他的病床前正跟他說著什麼,見他們進來了,兩個人馬上變了臉,特別是維維安,看起來有些驚恐。
杜意飛不知怎麼的感到有些尷尬,跟段宇塵並排坐到一邊的沙發上,也沉默了起來。
羅磊重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但又因此牽扯到脖子上的勒痕,痛得直裂嘴,杜意飛見了猛地站了起來,躊躇了半天,又默默的坐下來。
氣氛很僵,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無聊到爆的段宇塵突然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
杜意飛一把拉住他,問:“到哪裡去?”
“走了啊,不然幹嘛?”已經半個小時了耶,難道還沒看夠?
媽的,老子稀罕你來看!羅磊氣得臉都扭曲了,但又不敢發彪,只有在心裡把段宇塵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個遍。
“別走,你先坐下。”杜意飛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