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塵傻傻的開口,見杜意飛又笑了,便也跟著笑。
“我們結婚了,你要叫我老公,來,叫聲老公我聽聽。”
“老公。”
“再一次。”
“老公。”
“再一次。”
“老公。”
……
兩人樂此不疲的玩鬧著,這樣簡單沒營養的對話,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要是讓陳燃知道,杜意飛堅持的二人世界就是進行的這種事,肯定會鄙視的大嘆,熱戀中的人真的很無聊。
晚上兩人很安靜的相擁而眠,杜意飛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不過沒想到睡得很好,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段宇塵長辮及腰,一張妖媚的鳳眼高高向上挑著,一手拎著自己的領帶,一手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高傲的說:“我要吃飯,做飯給我吃。”
自己好像反抗了,段宇塵一邊說真不聽話,一邊扣響了板機。
杜意飛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頭一身的汗水,旁邊被吵醒的段宇塵眨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茫然的看著自己。
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那是夢,不過因為太真實了,太陽穴那邊甚至在隱隱作痛。
看時間才早上七點半,不過他再也睡不著了,便安撫著段宇塵睡下,自己跑到浴室沖涼去了。
刮鬍子的時候他仔細看了下鏡子,發現太陽穴那裡青了一塊,像是被打的,便想起段宇塵有時候睡覺不規矩,偶爾會拳打腳踢,這裡肯定是被他無意間打到的,難怪會這麼疼。
便笑了笑,說怎麼會做這樣一個夢。
不過夢中的段宇塵真是驚人的美,帶給他的強烈心悸感,是五歲的小塵完全無法給予的。
他便想,讓段宇塵恢復的決定是正確的,自己愛了他那麼多年,現在床也上了,婚也結了,他當初一心想要的孩子也越長越漂亮了,等他好了,多誘惑誘惑他,他肯定會跟自己走的。
就這麼自我安慰,一直到段宇塵進手術室。
在手術室外,他遇到了迪亞士,迪亞士依然親切的喚他伊安,兩人簡單的打了招呼,迪亞士便進了手術室進行支援。
杜意飛想到迪亞士的特異功能,便更能確定段宇塵這次是一定可以恢復了。
他帶著忐忑跟雀躍的心情,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後,昏睡的段宇塵被推了出來,頭上纏滿了繃帶。
他便笑著摸了摸他的手,說:“等拆了繃帶,讓我看看你那顆漂亮的光頭。”
一心一意的等待,照顧,只想段宇塵一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可誰知,一天後,總算清醒了的段宇塵一睜眼,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杜意飛,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佔我的便宜。”
杜意飛被那雙含著清冷的眼睛瞪視,他一下子笑了起來,說:“你總算可以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了。”
段宇塵勾著唇冷笑了一聲,便不再理他。
“今天煲的什麼湯?”陳燃揭開杜意飛遞過來的保溫筒仔細的嗅了嗅,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饞得他直流口水,直問:“還有沒有?”
“你先給他喝了,我房間裡還有。”
段宇塵清醒後三天,就回自己房間裡住了,而杜意飛搬了出來,就住在他隔壁。
陳燃進了房間門,把湯遞給段宇塵,見他一臉滿足的喝著,便忍不住嘆氣道:“我說你也真夠無敵的,既然那麼恨他,那就不要吃他的東西嘛。”
還真沒看到過,吃仇人的飯吃得這麼香的。
段宇塵喝完了最後一滴湯汁,再挑起裡面的松茸吃了幾口,滿足的吁了一口氣,說:“他的手藝確實很好,我很喜歡吃。”
“你不是恨他趁你生病佔你便宜嗎?”
“是啊,還有你們,等我好了,都洗乾淨脖子給我等著。”
“既然我們都這麼招你恨,你為什麼肯見我,卻不肯見他?”
“你哪個耳朵聽到我不肯見他了?”是他自己不敢來見我好不好。
“你一看見他就一身殺氣,普通人誰敢靠近你。”
“他連前任銀狐都敢上,膽量早就超脫普通人啦。”
段宇塵吃完最後一口,仔細看了下,保溼筒裡連渣子都不剩,便大大的打了個嗝,一臉油光水滑的無賴樣,讓陳燃想起門外那個日漸削瘦的杜意飛,便一臉的同情。
“我們這樣做,還不是因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