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哪裡話,要多謝夫人才是。”薛倪吃著,雖然簡單,卻也十分可口。
“說起來,那個莫公子跟你倒是有些相像。都喜歡這麼穿一身白衣,也是個宋人。聽那官兵叫他,似乎叫駙馬還是什麼來著。想必也是什麼大官之類的,那個官兵對他可恭敬了。要不是他說情,估計我們這個小村子裡,現在恐怕鬧著饑荒,沒什麼人了。”
看著那個婦人滿眼的感激,薛倪便是猜到了她將自己和莫問等同對待了。因為莫問的緣故,所以他便對子這般好吧。難怪那個孩子,見到自己也那般親切大膽。看來這個莫問跟這家子,還比較熟悉了。
其實說起來,薛倪跟莫問,自然是有那麼幾分相似的。同樣是殺手,同樣是冷血無情,同樣是年少無家。最關鍵的,薛倪是翟飛一手培養起來的,而翟飛則是莫問看上的一等一的培養殺手的人才。所以,薛倪的氣質,各方面的發展情況,都跟莫問有很多相似之處。也難怪,這個婦人會將薛倪與莫問相提並論。若是莫問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半死。居然將自己和這個薛倪相提並論,莫問是最討厭別人將自己和其他什麼人相提並論的了。
“對啊,夫人,從這裡到興慶還有多遠啊?”薛倪突然想起要事,趕緊問道。
“興慶啊,翻過那座山就到郊外了,很近了。這麼說來,公子你在迷路了?一般不迷路的人是不會走到我們這個小村子來的。”婦人笑著說到。
“哦,多謝。不知這西夏徵兵如此之急有什麼原因嗎?”薛倪覺得這個婦人倒是可靠,便直接問了問。
“唉,你是不知道呢,戰爭立馬就要打起來了。”婦人說著,眼中的擔憂全都流露出來。“眼看著吧,過了這麼些安穩日子,沒想到,據說皇上要親征,所以現在在大肆徵兵。唉,聽那個官兵說,那些大城鎮的適齡男子,都去參軍了。”
“親征?”薛倪難免吃驚,這麼說來,李元昊真的要開戰了。
“對啊,如今整個西夏的軍隊都整裝待發,那個莫問說,讓我們帶著孩子,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躲一躲。他還說,這場戰事,西夏會勝,叫我們別擔心。呵呵,你說,我一個山村農婦,擔心這個幹嘛。”婦人笑著,“不過那個公子也確實是個好人,對我家寶兒很不錯。”
“躲一躲,總是好的。”薛倪應付著尷尬地笑了笑。
進攻與防禦
“如今,李元昊已經領兵十萬,大舉進犯。諸位愛卿,有何看法啊。”宋仁宗坐在龍椅上,俯視著眾人,淡漠地問道。當初李元昊稱帝,他便料定有今日。西夏建國大夏,李元昊自立,而大宋自然是不會承認這個國家的主權的。那麼戰爭,必然到來,只是會有遲早的問題。作為大宋天子,他自然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啟奏皇上,李元昊自立兩年原本相安無事,卻突然生出這樣的事端,率兵屢屢騷擾我大宋邊境,這樣的事情,肯定事出有因。所以微臣認為應該派出使臣前往,與其談判,以免我邊境百姓飽受戰亂之苦。”一個大臣站出來,拱手恭敬地說到。
宋仁宗不言語,他自然也知道這件事的輕重。若是真的與西夏軍交戰對陣,宋軍並不一定有什麼優勢,這仗一開始打,便不能收場。結果無論成敗,百姓飽受戰亂,自然都是一場浩劫。
“皇上,西夏對我大宋如此不敬,怎可這般姑息?”范仲淹卻是站出來,語氣強硬,“李元昊稱帝,本就是帶著挑釁之意。如今屢屢來犯我邊境,怎可能使者相談就能解決?他分明是有意挑起爭端和戰火,我大宋,要是在此刻低頭,無異於不戰而敗啊,皇上。”
“可是若是按照範大人的說法,那麼又該如何部署,如何反擊?如今邊境被困,形勢嚴峻,範大人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可知道邊境戰事吃緊,如今西夏人已經攻入我大宋境內,範大人這般說辭,不知有何退敵之策?你乃一介文官,對於調兵遣將之事,恐怕知道的並不多吧。”對方卻是反唇相譏,絲毫不讓。
“啟奏皇上,微臣以為,範大人說的有理。李元昊自立,本就是大不敬。我大宋既然不承認他的存在,那麼就不應該示弱,更不應該姑息。”呼守勇秉承著他父親呼得模的耿介性子,直來直往地說到。
“呼將軍此言差矣。”白髮蒼蒼的老者一身戎裝,卻是不主戰,“你還年輕氣盛,與西夏也沒有交戰經驗,自然是不知道那西夏兵的彪悍。況且,如今軍隊裡的統帥也缺乏,又如果去領兵打仗?”
呼守勇一聽,便聽出了弦外之音。無非是在說自己將龐統就地正法,奪了兵權,卻懷疑自己沒有能力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