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這紅鬍子可是什麼喪盡天良就幹什麼。小命要緊,還是趕緊想轍吧。等自己那將軍準岳父救自己?那可不成。這等於是把命交到別人手上,還是自救吧。
待吃完,急忙跟自己的忠僕商量起來,“楞……楞格里。”
“少爺。”
“你過來。”說罷,何平拉過楞格里附耳低聲道:“楞格里,如今難道咱們就這麼等著?就算長……恩,我那世伯來贖人,萬一這幫子土匪不守信用怎麼辦?你知道紅鬍子是什麼意思麼?那可是殺人不眨眼之徒,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少爺,那您說怎麼辦?”楞格里聽罷也有些猶豫,雪裡紅的名頭確實惡名昭著。
“恩……”何平低頭想了想,“這麼著,我躺下裝死,然後等人進來……”何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抬頭希翼地看著楞格里,希望這忠僕摔跤的本事能向他吹的那樣好。
楞格里面色有些古怪,順勢還摸了摸何平的頭。“這燒的是挺厲害的。”
“啪”,何平打掉其手,“少爺我好著呢,別廢話,到底行不行?”
“嘿,少爺,您這招估摸著百十年前就用老了。別說是這個中行家的鬍子,就是在官府那都不好用。”楞格里訕笑道。
何平有些苦惱,從來就沒有當人質的經驗,這可怎麼辦?油燈有些昏暗,何平不停地打量著周遭,想找出逃脫虎口的辦法。
良久,“還有水麼?”,不能等下去了,今天是十月初九,被擄已經兩日,楞格里說吉林城到這也就是三天的路程。按說這幫鬍子應該不會留自己太多時間,時間一到就算不殺自己,丟個耳朵鼻子什麼的也受不了啊。拼了吧,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還有點兒。”
接過小半碗水,再從袍子上撕下兩條布,蘸在水中殷溼。楞格里此時也明白了,心說,少爺這是打算拼命了,可少爺什麼時候有這膽兒了?
心中揣測,手上不停。沒一會兒,溼布條便系在二人鼻口之處。何平暗暗平息下心中的湧動,“要死要活就看這一回了!”抬腳踢翻油燈,枯乾的草梗轉瞬燃燒起來。
二人隨即伏在地上。
煙,滿屋子的煙!何平只覺得眼睛紅腫酸澀,嗓子更是乾澀的像火燒一般。乾草上的火苗,早就竄上了門窗,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如果外面的鬍子再不衝進來救人,怕是自己就交代在這兒了。此時何平這個後悔啊,出的什麼餿主意?這不是自己望火坑裡跳麼?可笑自己先前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是噩夢。想著醒過來會躺在舒服的床上,女友關切地端著杯咖啡過來說:“不能喝就別喝,以後別喝了。”轉頭又想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穿越了。清末啊!結婚前一直都挺憤青的,這可是拯救中國的好機會啊。賺錢!造反!廢除不平等條約!滅了小日本,屠掉俄羅斯!然後稱霸世界!然後……嘿嘿,據說這個時候三妻四妾不犯法……
呸!想什麼呢?眼下能不能過這一關還兩說呢。“如果,如果能闖過這一關,我誓,一定要把這天變個顏色!結束這個民族百多年來的苦難!”絕望與期盼中,何平心中暗暗誓。
“二狗,你看!”
“壞了,起火啦。四哥,咱趕緊叫人救火吧。”
“叫個屁!等你叫來人倆肉票早成灰了。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門外的說話聲雖然有些模糊,可何平還是聽到了。拿手捅了捅楞格里,楞格里閉著眼點點頭。爬起來弓著身子溜到門口。
“碰,嘩啦。”門被撞開四分五裂。倆鬍子眯眼看了看,現了趴在地上的何平。一邊捂著鼻口,一邊咳嗽著衝了進來。
楞格里驟然暴起,側面一腳踹飛當先的鬍子。趁後面的還在愣,一弓身,左手卡住對手脖子,右手掏檔,順勢便抗在肩上。“嘿!”大吼一聲拋向火堆。那鬍子只悶哼一聲,頭撞牆角昏厥過去。
“啊~~”當先的鬍子倒在碎門板上,羊皮的襖子頓時著了起來。那鬍子吃痛,瘋了般滾在地上拍打著火苗。楞格里,三兩步竄過去,旱船般的大腳一腳跺在其脖子上。鬍子口鼻冒血,瞬間沒了生息。
厲害!何平大喜心中嘆道。卻見,楞格里轉過頭看,咳嗽著只衝自己招手。何平急忙站起身來向門口衝去。
糟糕,有點一氧化碳中毒。何平想快卻快不起來,只覺得頭昏腦脹,腳下浮虛。怎麼這麼燙?回頭一看,壞了,後衣襟著起來了。
見何平走不快,楞格里兩步衝過來,左手拉起何平,右手不停的拍打。二人使出最後的力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