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模樣就象是農奴翻身了一般。可這時還沒開始正式打仗呢!我倒是好睡了一覺,好吃了兩頓。用罷早餐,來到司令席上看到這傢伙灰白的臉色就跟個喪屍一樣,頓時覺得再靠不住他了。就在此時,雷達兵忽然大叫起來:“前方出現敵軍叢集,約二百架!”
何欣猛地跳了起來,揮著雙手發出了喪心病狂地叫聲:“撤退,撤退!”
我被逼無奈。只得直挺挺站到了他面前,大喝道:“當我不存在啊,你說撤就撤?”
“大人,再也不能冒險了,敵人太多了啊,我們絕對不是對手!”
我環顧四周,司令部計程車官們已經紛紛取下了耳機向這邊張望著。代理司令的恐慌和無奈已經傳染到了他們心中,必須立即扭轉這種狀況。我上前一步便把何欣揪了下來,喝道:“憲兵,憲兵!把這個貪生怕死之輩押下去,現在我來指揮。強襲中隊的中隊長是誰?立即到我這裡報道!”
就在與敵軍接觸前兩分鐘,強襲中隊的中隊長奉德普匆匆趕到了旗艦上。我劈頭就下令:“廢話少說,能做強襲中隊地中隊長,實戰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你給我負責,一定要衝殺過去救你們司令,不成功就大家一起完蛋,成功了升你做大隊長,明不明白?”
奉德普連聲答應了。他雖然也有些許緊張,卻比何欣好得多了。微一思索,脫下帽子丟到一邊,站到最前面的廣角螢幕前,下令:“攻擊,錐狀隊形,從敵人的中間衝過去!”
我現在所處的是隻有一半規模的雷艦隊,但畢竟是按照行星攻擊艦隊配備地一支強有力艦隊,而且是毫髮未損、火力充足的生力軍,費里亞的那二百戰鬥機前鋒與我們剛一接觸,立即給淹沒在了火海中。我們前方的三艘驅逐艦不停地噴射出密集的炮火,在火雲中把一架接一架的費里亞戰鬥機轟成碎片。其中不少碎片並沒有爆炸,而是迅速轉為星星一般的迷霧,顯然是假目標。戰鬥僅僅持續了十五分鐘,我們就突破了費里亞機群的阻截,卷著火紅地煙雲脫離的戰場。確認了這個訊息後,全軍上下立即是一片歡騰。
“高興得早了點,不過打得不錯。”我鼓勵地對奉德普點了點頭,說:“繼續努力,表現得很好。”
奉德普感激涕零地接受了我的誇獎。但事實證明這種誇獎的分量實在不輕。適才被我們突破陣形的費里亞戰鬥機群賊系不死地追擊了上來,雖然追不上驅逐艦居多的我隊,卻緊跟著不放。怎麼甩也甩不掉。從廣幕雷達可以得知,四周的遠方逐漸開始有零星地小規模費里亞機群在四周彙集。有的匯入了後面地那一大堆中銜尾追擊。有的在側翼慢慢聚集,遠遠的並行監視,還不知有多少在前方?
正在思索,忽然身後有人遞來一杯咖啡。我不假思索地結果,說了聲謝謝,然後差點嗆了一鼻子——又是風蘿!她的脖子上還貼著個止血貼,穿著一身不知哪裡偷來的小號宇航士制服,倒還合身。我頓時犯了愁。苦臉道:“你何必又跟到這個地方來?”
“不能讓你過分冒險哪,我總得看好投資物件吧?”風蘿笑嘻嘻地說。
我沒奈何了,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眼看風蘿脖子上的傷口。她搖頭說:“不礙事了,小傷而已。”
“還不是與他們徹底斷掉的時候嗎?”
風蘿不無惋惜地說:“一飛沖天的機會雖然難得,但此時人心重要啊。”
她說得不錯。我正點頭表示同意。忽然雷達士大叫了起來:“出現敵軍合圍跡象!”
全體將士地心裡都為之一凜。我快步走到立體星圖前,觀看著最新的監測結果。敵軍已經把四面都圍住了,只留了來時方向的斜天頂三十度方向有一個缺口。但是很明顯,那個缺口是故意留給我們轉身逃跑的——那處缺口的下方就是適才一直尾隨追擊的最大一支敵軍,可以輕而易舉地中途截殺我們。奉德普繞著星圖看了兩圈,臉色愈發黑沉。忽然抬頭向我看來。我早就等著了,立即回答道:“堅決前進。”
三十分鐘後,在星圖上,我們的艦隊一頭插入了上千個費里亞光點地包圍中。儘管實際上並非接觸得那麼嚴絲合縫,但最外層的部隊亦都進入了對方的射程。光束和火浪不斷在漆黑的夜空中劃過,我們腳下的鋼鐵戰艦如強烈地震中的竹樓一般戰抖不安。奉德普竭盡所能地奮力指揮著艦隊地各部分重複著被包圍、突擊、反包圍、脫離、逃逸、再被包圍的過程。不一會全身衣服便溼透了。艦橋間不斷奔跑著忙碌的宇航士和修理班,大家都在為了突破敵人的火網而竭盡全力。可此時我卻顯得很安詳,只是盯著聲波感測器的示波器,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