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直混在華嵩手下地那群博士生中,也算是為這個地方竭盡了綿薄之力,只是你沒注意罷了。”劉誠笑了笑:“你忙的是大事。難以分心到我們這些小人物身上,不足為怪。”
“小人物?幕後操縱著一切的小人物嗎?”我冷笑了起來:“別故意惹惱我,我現在已經夠窩火的了。給人當猴耍可不是我的愛好。”
“脾氣比以前火爆得多了,你可不適合當那種衝動型的武夫啊,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吧。”
我坐了下來,略為煩悶地點燃了一支菸。劉誠主動開口了:“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在此事中扮演地並不是什麼野心家的角色。說出來也許顯得太假大空,但我真的只是為了人類一族的命運而來此的。四年前脫離伽南政府時,我就已決心再不與政治掛鉤,最多在幕後作些推波助瀾的手腳罷。”
我毫不留情地說:“自己不掛鉤,就把我推到前臺?虛偽的藉口。”
“我也知道這種說法沒有說服力,特別對於現在已經非常人的你來說,對我產生懷疑是正常地。”劉誠說:“但無論你信與不信,我是為你和世界選擇了一條最合適的、代價最小的勝利之路。你知道,我們有能力看到一定時間之後的歷史格局。雖然時常不甚清楚,但大致不會有太大的偏差。如果你忠實地按照我的設想去作,或者阿織能夠不那麼感情衝動地去找你,我想,最終的結果是我們都樂意看到的。”
“你把自己當成了天神嗎?”我反問道:“你又有何權為別人決定一切?”
“出於好心——這樣解釋可以嗎?”
“如果不是出於野心的話,我就可以告訴你,那樣地想法是荒謬可笑的。”我撇了撇嘴,說:“一兩年之前。我也全心是你地這種想法,試圖以‘最正確的結果決定最正確的選擇’這樣的標準來衡量自己。衡量他人。最後才發現,那是多麼可笑的事。我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理性之外的變數不能去忽視。這些變數地組合,最後造成的結果也未必就是我們不能或不願意接受的。劉誠啊劉誠,你就少操些心,讓我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吧!”
劉誠沉默了片刻,慢慢地後仰到了椅子的靠背上,說:“我不該洩漏天機,但是必須得提醒你。如果你一意孤行。可能日後會遭遇更多的艱難困苦和流血犧牲,或者失去很重要的人。即使是這樣,你也要走自己的路嗎?”
“沒什麼好計算地。”我霍然站起了身:“我雖然目光短淺,只看得到眼前。但我已經看到了有許多我絕對不能失去的人和事物。你有什麼招就全拿出來,不要再妨礙我!”
“比以前大為不同了,有了些霸者氣勢。”劉誠微笑道:“雖然離王者還差了不少,可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七年前。我只認為你是個奮鬥一生可當個縣長的料罷了。既然如此,我便不阻攔你了。看來歷史當真已經不需要我了呢,還是回家去騎馬遊山吧。”
他說完了便站起來往後面的門口走。我大急叫道:“喂,話還沒有說到一半!你究竟藏了些什麼厲害招數?快告訴我——我現在急需時間倒流二十個月,比虹翔他們還要早出發!”
“去問華嵩吧,這還要看你地後方力量是否足夠強了。這一點我又幫不上你什麼忙。前方的情況確實已經很緊急,你的時間不多。至於虹翔,他的弟弟已經在他身邊潛伏很久了,我想他不會有事。”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象你那樣理性的。在真空世界中,誰能確定聖將是否還能那樣無所不為?誰也不知道。”
“沒錯,我是過度自大了。你指出了我的缺點。”劉誠略略一停步,嘆道:“最終還是她沒能忍耐得住。我開始還有些怨她,現在想來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真地出了閃失,她就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哥哥,算是舉目無親了,是我太刻薄了。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去找華嵩吧——可以讓我灰溜溜地消失嗎?”
“快走吧。”我又笑又罵地說:“如果當真遂我所願,到時再找你喝酒。”
華嵩才值了一個通班。睡眼惺忪地等著我,見面先嘮叨了兩句辛苦云云的話。聽我說了與劉誠的談話結果,啞然失笑道:“那個傢伙啊,十年來是首次被人駁得這樣無言以對吧?他也是,操那麼多閒心幹什麼呢?沒人會領情的。”
“我寧願日後後悔,也不願意現在絕望。”我催促道:“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給我。”
“是今年初的事。”華嵩說:“本來是個業餘課題,研究結界間的大規模瞬間轉移,那是劉誠搞了好久的專案,在伽南科學院時就開始研究了,一直沒什麼突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