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饒有興致地問:“他去鎌倉幹什麼啊?”
面對我這種不好了解官場內幕,卻又愛開黃腔顯露自己無知的傢伙,小郭不由得一時語塞,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其實,這個典故對三星總局團級以上的眾人都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我從來懶得去打聽,反正這些事都有寒寒和提都斯幫我辦,所以反而顯得孤陋寡聞得可笑。這時,提都斯插話了:
“閣下,奧維馬斯大人畢業於新京都的帝都軍事大學宇航系。時任校長,也就是奧維馬斯大人的授業恩師,名叫北條正成。”
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我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仍舊不可得。提都斯才說:“大人你不應該不知道鎌倉居士吧?”
經他這麼一說,我終於想起來了。也不能怪我,這老傢伙運氣好得出奇,大時代戰爭末期以十二歲稚齡進入司徒王衛隊作衛兵。因為身手了得,屢立功勳,到大時代結束時便成為了司徒王的衛隊副隊長,甚至還經常參與軍務討論。當然,無論他怎樣優秀,那時都還不是他這種年齡地人嶄露頭角的時候。可是戰後他便威風了,在日本軍政界迅速飛昇,成為與司徒王相抗的勢力代言人。東亞分家後,他卻激流勇退地退出了前臺,隱居鎌倉,在幕後操縱一切。可是當年也不算很老的司徒王已經辭世近半個世紀了,他還堅忍不拔地活著,操持著日本的事務嗎?
我還是聽韋小寶提過此人的,反而在這種小道訊息橫行的三星系統裡一無所知,不由有些汗顏。乾咳了兩聲,說:“他老人家還沒死啊?
怕是也老得糊塗了吧,上將跑去找他撐腰,會不會顯得太弱了點?”
三星系統的人私下裡對我有個評語,這個評語早已被提都斯傳到了我耳中,便是“什麼荒誕不經地話都敢說”。想來不會是什麼比較高的評價,可也說得算在理。小郭聽到我這樣說話,頓時苦笑得更加苦澀了。提都斯連忙幫他打圓場道:“是這樣的,宗盛局長雖然沒怎麼說話,但從他放任瑪利亞政委說話的作法便可明顯看出他的態度了。上將大人可能是覺得與他談不下去,才回去找恩師的吧?”
“更強的靠山嗎?”我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伸了個非常難看的懶腰,提議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起來還真是讓咱們這些當兵的人心煩。我提議,不如一起去泡個溫泉,邊休閒邊說吧。”
第十卷 第02章 暴烈孤心
我們一行來到總局滑雪休閒俱樂部的溫泉浴場,迎面正遇到宋厚德和瑪利亞一夥人。提都斯和郭英雄都熱情主動地向他們打招呼致意,我就只是瞪著眼把他們看著。我既然表現出如此的惡劣態度,他們也把我們當作透明一般走了過去。眼見提都斯和郭英雄的笑容凝固在半空,我不由嘀咕了一句:
“真他孃的沒禮貌。”
這句話也惹了人——當然,我明白自己本來就是個萬能雷管,到哪裡都能點燃通天大火。宋厚德猛地轉過身來瞪我,我馬上大咧咧的回瞪了過去,同時口出挑釁之言道:“宋少將,有什麼問題嗎?”
老宋在三星總局分管後勤工作,排名比我這種新晉大員為高。按GDI內部先認職級和資歷後人軍銜的不成文慣例,我應該對他尊敬客氣些才對,可我哪管這些東南西北!這麼一稱呼,老宋立即漲成了個豬肝色臉,恨恨的叫道:“黃而,你不要以為有奧維馬斯保著就可以太囂張!”
他這句話的攻擊物件多少有點誤差,我立即看到郭英雄的臉色更難看了。遺憾的是這次人帶少了,而提都斯和郭英雄看來都不是那種擅長地痞流氓式罵街的角色——假如把雷隆多的虹翔、郭光和辛巴那幾個特別能搞事的帶來輪番上陣,能在這裡罵上一晚上不歇氣。老宋在三星總局呆了一年多,沒幫上我一件事,所有與南京打交道的事都是我這邊繞過他直接跟滬派聯絡的,早看他極不順眼了。正在我發愁該怎麼羞辱他時,瑪利亞政委忽然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黃而,你的這個隨從小姑娘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帶了個天界特務來麼?”
她這句話把我嚇得頭都“嗡”地一響,慌忙轉身一看。原來她看見了靜唯的面具,便非說是天界特務。也虧得靜唯忍得住沒發作,低頭行禮道:“長官。小人是黃而大人的隨從,臉部有傷。所以經常戴面具遮擋,跟什麼天界是絕無關係的。”
該死的死婆娘們!我在心裡不住咒罵在場的兩位女性。瑪利亞找我麻煩就罷了,靜唯跑到主星上GDI的核心地盤還作出那付裝扮,說了也不改,簡直就是存心讓別人找我麻煩!果然瑪利亞政委不依不饒,冷笑道:“怕是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