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在這個日本人經營的地盤上,你就不能減掉那個‘小’字嗎?”戴江南小聲埋怨了一句,解釋說:“今年的計劃是裝備五艘,資金基本是由日本GDI和民間財團解決兩艘,美歐各解決一艘,再向世界銀行貸一艘的款。向南京沒要到錢——他們說恢復被毀壞的華北交通網和清理汙染很需要錢,而且所有的餘錢都給黃二你了。上將為此跟他們鬧得很不愉快。”
“那麼,大日本的遠景目標是什麼?”虹翔插嘴問。
“五年內,給三星艦隊裝備三十艘左右的現代艦,伺機進攻費里亞區域。當然,具體規模和出征時間有待獲得進一步的情報後再落實。”
奶奶的,三十艘這樣的鉅艦!如果他們起了壞心,又有那麼無賴,完全可以無視防空火力的存在,一炮不發,直接壓下來就能把雷隆多中心區的重要軍政點壓平。我和虹翔因此滿懷心事,雖然還是不住與戴江南吹牛、看現代艦起飛儀式,但心裡卻不住地打著鬼主意。
郭英雄不負眾望地把第一艘現代級鉅艦成功飛起來了,將到地月系中間與古比雪夫的分艦隊搞一次訓練戰。這次作戰的表演意義比較大,我問了問虹翔,他也沒什麼興趣,說大不了過些時候看錄影,還是剪輯過比較好看的。於是我二人便提前開溜,途中我便問他:“你說說,面對現代艦的對抗方法。”
我倆考慮問題的思維完全一致。看到這麼兇猛的武器,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利用之來打擊費里亞,而是擔心被自己的同類用這種東西狂扁。虹翔明顯已經考慮了相當一段時間。他立即回答道:“利用更多的現代艦,或者具備與其對抗的能力的戰艦與之對耗!但目前我還沒想到有什麼這樣的力量。目前GDI裝備目錄上的所有巡洋艦及以下級別戰艦都得一邊去,就是強戰列艦也差不少,而且造價上並沒有明顯優勢。如果能有二百倍以上數量的費里亞戰鬥機,說不定還有搞頭。而且兵力必須充足,只要兵力稍微少那麼一點點,就非常考究指揮官的手藝了。”
他雖然說了大實話,但這種對策以我的智力也想得出來,用不著他。虹翔見我面露不愉之色,突然說:“其實主要是個錢的問題,另外給日本人搶了先著,取得了GDI裡的主動。不然如果大家分分贓,能夠收到美洲歐洲任何一家的錢,那我們還是有裝備這種武器的可能的。”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別提那些有的沒的,你知道南京給了咱們多少錢,我們的日常花銷一個月又要用多少錢?如果不往別處拉贊助,一年的盈餘就夠裝備幾艘近江級吧。可看了現代級的表現,你覺得有必要裝備近江級嗎?”
“沒必要,我們必須更改戰略。”虹翔遲疑了一下,說:“全力給陸軍換裝,換成機械化為主、擁有強大制空力量的部隊,以分散的強火力點形成反制威懾力量。一艘現代級的造價足以裝備三個MK…3為主的一級機械化師。一旦出現對抗的情況,在同等投入下,他們得以一艘戰艦對我們三萬以上的移動防空火力點。就算裝甲再厚也頂不住那種耗法,所以他們絕對捨不得用那麼貴的現代艦跟陸軍火拼的。”
他說得也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可我感到有點惋惜。考慮了好一陣,問:“那麼從去年開始的全力擴充你的艦隊的措施是否意味著我們走了彎路,浪費了時間?”
虹翔搖搖頭否定了我的疑問:“如果沒有艦隊,你就不會有資格在七月事件裡發言,並且能在現在被視為奧維馬斯之下的第二希望之星。但我們現在與他們的實力相差過遠,必須第一確定自保力量,第二用奇兵繞路追趕奧維馬斯艦隊。如果你我繼續跟著他的屁股走,一輩子也趕不上他的萬一,反而會給他當炮灰使用。”
我和虹翔難得如此正經地討論一件事。在返航的途中,我們一直在研討這個問題。他的意見沒錯,也難得他一個空軍系的會大公無私地提議放緩擴充自己的軍隊去擴充陸軍,可見泰嚴世子是不一樣,站的高度是超過了一般人的。我倆聊得興起,護衛艦降落了都渾然不知。在機場預備著迎接的寒寒等得不耐煩,直接上艦來找,才發現我倆廢話簍子還沒扯完。她加進來聽了五分鐘,立即搞清楚我們在反反覆覆地說些什麼,插嘴問:
“說了半天,擴充陸軍是沒錯,我也準備過這種方案,回去討論討論就是了。可你們老說些什麼‘絕對剋制現代艦群的奇兵’,那是什麼?那艦在兩千米距離處捱上百萬噸級核彈都死不掉的,你們有什麼良策?”
虹翔得意洋洋地對著經常批評他作風問題的寒寒翹起了二郎腿,磨夠了寒寒的耐心才說出了自己的戰略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