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去了。北京的五層複合型戰略防禦構想系統,現在事實上已經不復存在。因為,連最最基本的防禦主體——經過訓練的武裝戰鬥人員,我們也極其缺乏。我們已經徵集了所有的預備役軍官、民兵、警察、武警、軍校生、警校生、經過軍訓的強壯大學生……可是,仍然只有十五萬左右,並且實際戰力根本不可能與正規軍相比。我們現在全靠三萬正規部隊防守國際會議中心一帶,希望能多拖延些時間。你們何時能夠來援?”
“唔,情況已經這樣了嗎?”上將打起了官腔:“救援的問題,我們正在研究。”
“上將,希望你鄭重對待!”陳田夫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口氣立即嚴厲了起來:“這裡彙集著GDI幾乎所有的最高官員,你負不起這個責任!如果你有任何拖延,將予以軍法從事!事實上,軍委正在制定救援計劃,計劃發出後,你等就必須依照計劃來援。希望在這件事上,你能夠做得漂亮一些、主動一些,不要讓那些大老爺們來催!這對你的仕途是沒有好處的。”
奧上將可不是省油的燈,陳田夫這種背景深厚的文官少將又正是他最看不起的,他立即便拉下了臉,以訓斥的口氣說:“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難道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嗎?你們已經沒有資格要求我們聽從命令了!應該做什麼,具體做什麼,等我們三星前沿首腦會研究決定吧。”
陳奸臣正想抗議,上將啪地一聲把通訊機關掉了,轉頭過來對我們說:“各位聽到了,北京現在已經面臨全滅。根據GDI軍事條例總則,我宣佈,目前人類世界最高政治和軍事決策權臨時由三星前線主持。也就是說,我等四人,來決定該如何做。”
永尾難得活躍一回,大概是覺得自己突然成為億萬人之上,興奮過頭了。他滿臉紅光地舉起手來,問:“上將,四人的話,萬一出現平手呢?”
“那就由反對動議的一方再提出方案,反覆表決直到透過為止。”上將沉著臉說:“但時間有限,請各位心裡有了具體的方案再做定奪。”
陳琪正想說話,一向低調的永尾卻搶先發言了:“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北京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了。敵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消滅北京的殘餘抵抗力量,並且盤踞在那裡,成為整個主星的威脅。不,會成為滅絕主星的根源。我們必須迅速、馬上、立即採取措施!”
他唧唧歪歪地說了一大通,就是沒說要採取怎樣的措施。這種情況下,只有白痴才會不採取措施而傻看著。我們四位都是高智商的GDI精英,當然不會這麼幹,所以他說的我們都會遵照執行,多麼有創意的廢話!就在我開始重新評價永尾的時候,陳琪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叫道:“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你和上將一唱一和的想幹什麼?沒有什麼可考慮的,我們必須立即殺回北京,化解這場危機!”她又恨恨地轉臉向我,叫道:“黃而,該你了。說呀!”
我扁了扁嘴,按熄手中一直沒抽過的煙,說:“現在需要團結,不應該內部鬧分裂。我所關心的是,我們是否能夠化解這場危機?是否能夠拯救北京?”
“黃而!”陳琪大喝了一聲,厲聲叫道:“這個時候,不能象個小資本家一樣計算做不做得到,會不會虧本。我們要做的,是決死一戰!”
她居然會這樣固執地堅持,也真是大出乎我的意料。每個人心底都有不容侵犯的一處領域,想必北京正是她那處絕對領域的最後防線吧?我的表現大出她的預計,她又以仇恨的目光瞪了過來。我不堪這種兇光的照射,只得埋下了頭。就在此事,上將開口給我解了圍:“如果我方能組成十個分艦隊,即達到行星攻擊艦隊一半的規模,即可反擊。但是,目前我們沒有,連奪回制空權的可能都很小,更不要說組成足夠平定此亂的陸戰隊。”
“雷隆多的陸軍不足以應付這種規模的城市戰。”我立即補充道。
不等陳琪發言,永尾就來做總結性發言了:“那麼,我看對於是否出兵之事,我們已經有了比較統一的意見。嗯,陳總督的意見嘛,應該考慮,但也要遵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那麼,我們再來談談應該如何應對此次危機吧?據計算,再過十個小時,北京的敵軍就有可能取得絕對優勢而分兵向其他城市進攻。陳總督,你雖然是北京人,但更是華人。敵軍如果分了兵,首先遭殃的定然是全中國,你不希望看到這種事發生吧?”
“我同意永尾總督的意見。”我立即跟了上來:“那請快說出高見,抓緊時間投票表決。”
說到讓永尾出主意,他又不敢了。他要是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