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不知躲哪裡去了。”
我用天界語小聲說了一句:“天界?”
“有可能,他沒跟我們聯絡。”寒寒聳聳肩說:“總得躲一陣子才敢出來見人吧。他的事惹出了軒然大波,為這個爛人救火可費了好大功夫!忙了兩三天才想起你的事。聯絡到郭光,他正急得發慌,說沒見你到南京,不知跑哪裡去了。這時我才開始一步步地倒查過來,好容易找到你們的降落地。那個司令又是個老古板,不肯透露你們的行蹤機密。總之,等我找到你的下落時。已經委屈你蹲了一週的看守所了。”
我哼哼道:“這屬於超期羈押,嚴重侵犯人權。我要告他們。”
“日本的治安法律規定對於身份不明,不肯交待真實姓名住址的,可以羈押審查,沒有具體期限。我們討論這條法律地修改已經很有段時間了,可到目前為止,你的情況都是適用地——在法律範疇上,他們並無不當之處。”
我重重地嘆道:“人權,人權!整天有人在我面前頂著你的幌子為難我。為何就無人來捍衛我的人權?”
寒寒微笑道:“聽到你在這裡高呼捍衛人權,真的有些好笑,你當真尊重人權麼?”
“再起碼得尊重自己的人權才行。不管怎麼說,不管你與我交情怎麼好,我的人權被你們日本方面嚴重侵犯是不爭的事實。還記得我們以前常唱的那首歌地一段歌詞麼?‘那道門已經被破壞,歡樂再也回不來’,這是無可彌補的巨大人格損害。你們必須嚴肅對待此事。憑你我的交情,道歉可以免了,經濟賠償個四五十億給我就行了。”
“貪婪的傢伙,跟我還講什麼錢錢錢的,我給你找的錢少了麼?”寒寒白了我一眼,忽然坐起身來。正色道:“說實話,你這次回來的目地究竟是什麼?民主,還是專制?”
我絲毫不避她的眼神,直盯著她的眼睛文:“你認為我是為了搗亂這次全民大選,建立專制王朝而來麼?”
“即使不是那麼難聽,難道實質不一樣?”
“我們一起在南國院和北外上學時。對世界政局也曾有過討論。當然,現在看來,是屬於很幼稚,很低層,而且很理想化的那種。你還記得當時我的政治論點?”
寒寒沉思了片刻,說:“你當時是個很低調的人,並沒有革命化或者飛躍人上地想法,應該說比較同情民主人士。還有些無政府主義思想,雖然可能那只是偽裝人格的一部分吧。”
“我不是一個對政治有興趣和野心的人,從本質上來說是如此,雖然我幹下了許多充滿野心的勾當,但那不是我的人生目標。”我說到這裡,見服務生走過來上菜,便停了下來。直到服務生走開,才說:“你對此應該很明白。”
“可是我很困惑,真的很困惑。有許多困惑我都開始不明白,而你卻不在身邊。”
“我可以理解你地困惑。雖然你一直是我身邊最好的助手和朋友,我倆卻不是完全一樣的人。”我提起筷子說:“吃完再說如何?不必為了公事損害我倆私人的交情,破壞如此融洽的氣氛吧。”
寒寒點了點頭,我們結束了政治性的談話,開始聊起了些家常。拖拖杳杳的,午飯吃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結束。她伸了伸懶腰,笑道:“明天又會很忙了,會有今天這樣的休閒時光,已經覺得很奢侈了。”
“你太累了,該多休息休息,不然會提前變老的。”我揮手召來了服務生,要他幫忙把我們的隨身物品寄存一下,轉頭對寒寒說:“我們到別處隨便走走吧。”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對面的高樓頂端天台上。俯瞰著下面如螞蟻大小的熙攘人群,聽著耳邊的狂風呼嘯而過,忽然覺得不是回到地球,而是到了一個介於宇宙和行星之間的去處。寒寒有些睏乏了,坐在天台中央的雕塑前閉眼休息了片刻,我則繞著天台轉了一圈,欣賞夠了繁華無邊的勝景方才轉回來,坐到她身邊問:“需要我下去給你買床被子麼?我身上沒錢,把你的錢包給我。”
寒寒睜開了眼睛,噗哧一聲笑了,說:“這是我聽到最掃興的話之一。”
“更掃興的還在後面。”我掏出一根菸來點上,說:“我橫穿宇宙跑回來,不可能沒有政治意圖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我們努力進行著民主化改革。不管怎樣,這都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趨勢,這些道理你全都明白,因此我不知道還應該怎樣對你說。”
“你當真堅信你所做的有意義麼?”我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譏誚的笑容:“你當真認為。在GDI依然存在的框架下,這種改革可以成就真正地民主政治嗎?你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