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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是再不能等待,掙扎著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向前面車廂挪去。

剛走到十號車廂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地鐵保安,舉著手槍對著我大喊了兩聲,見我露出茫然無知狀,又改英語喊:“Fxneege!”

我的頭皮在流血,把右眼都矇住了,但仍很輕蔑的用左眼藐視了一下這個小保安,忽然敞開開風衣給他看了看,立即把他嚇得槍都丟了,手癱腳軟地倒在地上。我才無暇理睬這個NPC,跨過他便向前前挪去。

前面的九號和八號車廂全是趴在地板上瑟瑟發抖的人,好像都是從前面跑來的。槍聲仍不斷從前方傳來。我拖著疲憊傷痛的身體進入了七號車廂,看到了一個地獄般地世界。伯爵站在車廂的另一頭,車廂中間有兩個接近癲狂的保安仍躲在障礙後,完全徒勞地向伯爵射擊著。整個車廂一片狼藉,座椅、裝飾、燈具、人體殘肢混雜在一起,塗滿了車廂的每個角落,我只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門,回頭看看八號車廂,似乎自己還在人間,可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地獄了。

八號車廂裡的人都在瑟瑟發抖,他們已經沒有再往下跑的膽量和體力了。有個中學女生偶爾抬起頭來悄悄瞄我一眼,都露出了弱小寵物祈求主人保護般的可憐眼神。我忽然無聊起來,也不管她們是否能聽懂。問:“想要我保護你們麼?”

女生驚恐地看了我一眼,明顯聽不懂漢語。但卻感受到了我的意 思,拼命地點頭。我有些好笑起來,問:“你真地知道我在說什麼 嗎?”

她還是點頭。

我又問:“你真的知道我會為你做什麼嗎?”

女生的反應是一樣地。

我還在羅嗦:“你瞭解我救了你後會向你提出什麼無禮要求麼?你已經有答應並承受所有我要求的回報地覺悟了嗎?”

雖然她聽不懂,因此一直在以可憐的神情和拼命地點頭祈求我,但如果我說的是日語,即使她會因我的問題而稍微猶豫片刻,最終得到的答案恐怕還是一模一樣的。在危機到來時,人們總是希望會有救世主降臨。不管這個人究竟能不能帶來長久的平安,只要能熬過眼前一關就行了。

我與這個女生非親非故,對她的個人或身體也都沒有什麼興趣。之所以向她問那麼多古怪地問題,更多的大概是在問我自己。至於是否要迎頭解決伯爵,這個問題我早就回答了自己。反正我是在地獄裡摸爬滾打慣了的,前面的車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拉開風衣——向我祈求的女生看到面前的事物後,也露出了驚駭之極地眼神。但好歹沒有暈倒。我很滿意她的表現,拍了拍她的腦袋,說:“有出息。”抖了抖風衣,丟下大小數十件火器,全堆在女生面前,說:“幫我看好。看歐吉桑黃幫你斬妖除魔。”

少年時我曾有段時間崇尚流氓之道,上大學後又跟著小淫賊混,看了不少異俠的電影和動畫,對身穿黑色風衣,脖圍白色圍巾,頭戴呢 帽。隨時敝開胸懷都有一個軍火庫的現代異俠頗為崇拜。只是當時學校控制得嚴,一杆破槍兩發子彈都要登記再登記,實在沒有擺酷的機 會。昨天我目睹廣場騷亂之後,就知道今天一定不會平安度過,得未雨綢繆,事先準備。雖然一時來不及從葫蘆島調軍火,手頭地閒錢應付向黑社會高價購買這一身裝備還綽綽有餘。今天我上街時,身上的武器裝備不帶額外子彈便足有七十斤重。由此可以想象我從人群中擠到地鐵站是多麼的辛苦。

儘管如此,遇到那些冷兵器開片的那幾十個小流氓們我還不想露這一身傢伙來——之所以帶上死豬一樣重的這一堆東西,我實在是不懷好意。試想一下,在數萬人動用刀對砍時,對方的陣營裡忽然出現一個武器裝備水平進化到了火器時代而且一個人地火力比一個坦克班還強的傢伙時,會出現何等的群體性心理恐慌!那種天神降臨引起邪魔退散的壯觀情形,一定不會比虹翔昨日扮演的現代美猴王效果差,光想一想就能讓人心曠神怡。可如今看來,卻簡直象是我未卜先知,為伯爵準備好了似的。

在小姑娘面前可以慢騰騰地擺酷,進了七號車廂就不能這樣了。我飛身閃進去,見伯爵正用觸手抓起最後一個還能活動的列車保安,便趁機雙槍齊射。許久沒練過了,槍法卻沒擱下,第一彈就擊中伯爵的左肩膀,掀掉了他地左手。他嘶叫一聲,把那個保安生生地扯成了兩半,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向我吼叫。但也僅僅能陷於吼叫而已,MAGNUM54的大口徑子彈轟到他身上,每一彈都把他的身子打得重重地撞在車廂壁上,全無還手之力。

雖然久經軍旅,我卻不是巴斯克冰那樣天生異力的人。雙手持 M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