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米的步行時間,起碼要5分鐘。50米的有效範圍,要測接近130次,也就是接近11個小時,那還只能把山口以下50米測完。這叫什麼事啊!我把這個帳算給巴斯克冰,問:“幹嘛不出動先進儀器和飛機來探測?”巴斯克冰苦笑不已,說:“因為動用我們的費用便宜。”又是這樣庸俗的理由!
忽然我心中一凜,似有所覺。巴斯克冰看我臉色變了,七道:“出什麼事了?”我揮揮手,示意他一起隱藏起來。沒過一會,我們身前環形山盆地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暗藍色的影子。因距離實在太遠,看不清楚,但絕對不會是人類。巴斯克冰用熱成像儀看了半天,因為超出了有效範圍太多,始終看不真切。他賊心不死的又看了好一會,問我:“你說它是否知道我們在這裡了?”我搖搖頭,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廢話:“不知道。”“要不,我倆拼拼吧?弄好了可就立大功啦。”巴斯克冰熱心了起來,指手畫腳地給我講解他的預備戰術:“我繞到那邊去,然後你用狙擊先遠距離殺傷。等它衝過來了,一到一百五十米內,我就從側面開火。我還不信,有什麼生物能從我的二膛炮下撿回命來。”邊說邊揚了揚右臂上的大槍。
我覺得謹慎一點要好些,畢竟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如果下面生物的戰鬥力比坦克還厲害,我們上前挑釁不等於找死?揮揮手否定了巴斯克冰的計劃,說:“哥們,你知道它是什麼屬性嗎?萬一它是遠距離攻擊兵種,而且比我的狙擊射程還遠怎麼辦?
我們還是呼叫支援吧。“巴斯克冰好像挺不甘心,躍躍欲試地想幹一場。可他沒經歷過中心區廣場突襲戰,那次異種突擊隊的疾風暴雨式突擊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全力施展野雞氣功,也無法正面與七、八個他們的突擊者抗擊,除非有五月那樣的高手在背後給我放防護魔法。好久沒有想起五月了,這一回從異種的突擊聯想到了鐘山上的聯手抗敵。那些確實曾經發生過的事,現在想起來卻宛如夢幻一般,使我產生恍如隔世的感覺。
“哥們,你邊發望天呆,邊淫笑著什麼?快聯絡總部呼叫支援啊。”巴斯克冰在旁邊催促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世界中。
聯絡總部的工作並不順利,爛電臺的質量問題就不說了,一直調到讓我懷疑自己的人品問題時才弄好,聯上後,值班的洋子又給了我不好的訊息:因為連續作戰中受到不小損失的緣故,奧維馬斯艦隊駐雷隆多飛行中隊正在分批撤離中,他們對雷隆多的義務盡足了,現在已經可以不聽這邊的號令。如果說一級一級請示上去,等陳琪找巴瑞特,然後假設巴瑞特毫不搗鬼大公無私地立即再聯絡奧維馬斯艦隊聯絡處,然後聯絡處在等奧中將睡醒了慢慢請示這些事情……一直到飛機從奧維馬斯艦隊的太空停機坪裡飛過來,只怕我和巴斯克冰的鬍子都長出一寸長了。
洋子跟我說這些,其實很顯然是透露了她懶得替我聯絡的意圖。我好言相求,又惡語相向,再予以虛言恫嚇,她也絲毫不動搖。巴斯克冰在一邊不住提醒我小聲點,免得聲音太大了透過頭盔傳出來給底下的敵人聽見了衝鋒過來,咱倆連陣勢都會來不及擺。
洋子這個死婆娘實在太壞了。我正準備再奮力與之鬥嘴時,聽到她們那邊聲音嘈雜,過了一會,傳來了松田靜的聲音,原來她們交班了,也難怪洋子刁難我。松田幼齒妹妹對我的態度一向不錯,我跟她說了兩句她就連連說“馬上去辦”。唯一的不便是她不會說漢語,我的日語又只會說“我愛大黃”一類的專用的但是在這裡絕對拿不出來用的個別語句,只得用英語跟她交流。我倆的英語都貧乏得很,偏偏只能用這個交流……這個苦咱也不多說了。就在我耐心幾乎崩潰,準備不顧她的面子喊她叫寒寒或陳琪來時,她終於領會了我的意思……
我喘著氣放鬆下來時,見巴斯克冰用運動表在一邊給我打表:為了聯絡一架飛機來轟炸這個不知名的異種,我一共用電臺聯絡了40分鐘。我搖搖頭,說:“媽的,回去我們就把洋子那個野物拉出來打一頓吧?”巴斯克冰假意正義了一回,才說:“還不如拉出來喝酒,劃淫蕩拳逼她脫衣服比較好。”我深以為然,跟他討論此計劃的具體實施步驟起來。
一直過了半個小時,電臺才有了迴音,這回是陳琪親自呼過來的。她清咳了兩聲,喊道:“黃而黃而,2號呼叫。”我們在雷隆多上的領導幹部按級別論資排輩,巴瑞特是1號,我以前是2號首長。
現在位置給陳琪佔了,她就成了2號。我朝巴斯克冰擠眉弄眼一通,答道:“我是長江三號,長江三號。長江二號,長江二號,請講。”入南國院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