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已經下令組織阿爾法奪回作戰。然而,到底對方還有多少兵種、每個兵種的威力究竟如何,都不得而知。但凡有頭腦的軍事家,都不可能在不知對方根底又對己方力量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出擊。我們無法根據龍骨兵砍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來驗證其實際威力,具體量化的資料必然要交給情報局來蒐集。
對於出擊前的情報蒐集工作,奧維馬斯中將大人有一句名言說得好:“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就端上槍往前衝,這種爛事,只有幻界局的白痴們作得出來。我們慢慢搞,摸清楚了再說。”話的確是好話,而且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只是又被好事之徒改編後用於風月場所,那就不是奧中將大人可以管束到的地方了。
陳琪自從三月份接替我的位置上任以來,除了開會還沒幹過什麼大事。這回培訓班結束後,奧維馬斯可能覺得她課講得好、有前途,專門指定她負責對費里亞兵具體資料的蒐集工作。陳琪受此重任,回了情報局後便開始冥思苦想具體實施步驟。她想得那麼認真,本來有良心的憐香惜玉者都不該再說什麼壞話,可惜我不具備以上任何一種美德,反而在她閉門研究戰略的時候趁機拉幾個女人曠工打牌。她們向我詢問陳琪可能的動作的時候,我就胡亂造謠。
陳琪研究得真仔細,一連兩天都沒出辦公室。下班也很晚,我給她打好晚飯都等不到她回家就餓得受不了回去了,以至於擔心起來她是否用功過分,會研究到脫髮的程度。我為她窮操心了一陣,便轉而產生聯想和YY,晚上很晚才睡著。第二天早上準備睡懶覺曠工,結果給寒寒打電話叫去開會,真是晦氣!
與我的精神萎靡、眾同僚的面無人色對比強烈的是陳琪那意氣飛揚的臉。她的準備可謂周到無比,地圖都畫了好幾張,貼滿了一個黑板。我睡眠不足,根本聽不進去她嘰嘰喳喳的講些什麼,就走了最短路線,拉著椅子強行擠到寒寒身邊,問她:“她在講什麼呢?”寒寒側眼偷瞧了一下,見陳琪沒往我們這邊看,才低聲快速地告訴我:“她給我們分工準備研究費里亞各兵種的屬性。”我反射性地說:“好提議!不過不知她準備怎麼研究,是發給函過去叫費里亞研究了送報告過來還是命他們送幾個實驗樣本給我們用?”寒寒突然迅速地轉過了臉,坐得端端正正的。她這動作我也很熟悉——在學校時,每當我上課與她偷聊天時出現這種動作,隨之而來的必然是一顆帶著教授的憤怒哀怨與仇恨的目標方向是我的首級的粉筆。條件反射實在要不得,我立即作出了擋子彈的動作,卻在同事們的鬨笑中想起來這不是課堂,陳琪也不是教授,她手中並沒有粉筆一類的遠端攻擊武器,不由膽氣頓漲。
陳琪覺得我不給她面子,保持著僵硬的面部表情,只有嘴唇微微顫抖,大概不住在暗暗詛咒我。她死死地盯了我足有半分鐘,方才轉臉面向黑板,用光線教鞭指著地圖接著說:“……我們的優勢就是對阿爾法非常熟悉,那裡畢竟是我們原來佔據的地方。我計劃成立專門的抓捕小組,潛入阿爾法抓俘虜回來研究。大家有什麼意見的,儘管提。”她不明白這些人的厲害,我可清楚得很。果然,她這話一出口,底下立即一片譁然。66一號檔案以及之後的66幹校雖然本質上是整人運動,給各級領導提供了一個清除異己的機會,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挑出來的大多也確實是刺頭,起碼是不會對領導惟命是從的那種。我幹局長的時間不長,已經深知這些傢伙幹活不怎麼賣力,造反倒起勁得很。陳琪不過就是人長得漂亮,外加身材比較好,其他也不見得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震服他們的。她的這些個人素質雖然可以賞心悅目,但她的這個提議卻性命尤關,誰有信心和決心就為了她那麼一點個人魅力連命都不要了跑去費里亞的主場抓人?
我們這邊下放幹部團的理所當然地鬧成一團,連原情報局的一堆雷隆多軍官也發出了不滿的起鬨牢騷聲。陳琪給吵得臉色都變了,連連揮手要大家啞巴下來,想了好一陣,才開口說:“你們綜合一下意見,一個個的說。一哄而上,我聽得清楚誰的?”所謂反對意見,想都不用想,就是沒人願意參與這種危險的抓捕小組。至於抓回來之後怎麼研究,那是另外一回事,而且還得建立在抓捕小組成功的把研究物件抓回來的基礎上,是可以拖的。他們不願意出主意,挑刺倒積極得很,一個個都在踴躍舉手發言。這些人可謂虛偽矣,怕死就怕死,也不是什麼特別丟人的事,可他們偏不提生死問題,而是針對陳琪劃的圈圈框框等戰術細節問題來雞蛋裡面挑骨頭。陳琪再怎麼也是國防大學特種部隊專業四年念出來的本科大學生。姑且不管實戰她是否在行,就這圖上作業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