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書湘見狀,立即建議舉行談判。此時談判叫城下之盟。大多時候能輕易達到自己的要求,卻也最容易中對方的拖延時間之計。畢竟辛巴的衛隊只有一個加強營,不過八百來人。雖然在突襲華北軍司令部的過程中無一人受傷,但如果被攜有重炮的成千上萬增援部隊反包圍,那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好事。這一點霍書湘、辛巴、黎林、華險峰等在場每一個人都明白,但每一個人都各懷鬼胎想法不一。好在此時只需辛巴一個人發話就行了,用不著那麼嘈雜。
辛巴考慮了兩分鐘,眼中的赤紅血光不但未去,反而更重了,提起喇叭親自向裡面喊話:
“裡面的人聽著,半分鐘內全部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這種喊話從來就只會得到一種回應,就是不被接受。裡面甚至有一個傢伙斗膽向辛巴開槍,只是準頭差了點,只打到他的腳邊地上,掀起一蓬砂土。隨即裡面又發出一聲槍響,那個放冷槍的被當場打死,從二樓視窗丟了下來。
那個視窗裡緊接著露出了一個身著將官服色的精瘦中年人的身子,他滿臉堆著笑說:“辛軍長,下官是華北軍政委華險峰。你的威名,下官可是久仰久仰啊!我們一家人怎麼鬧起來了,肯定都是誤會。對不對,這個……”
辛巴冷冷地說:“你不配跟我說話。”
伸手打笑臉人。這種鳥事辛巴不但做得出,而且是其特別愛好。華險峰的半截笑容給僵在臉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此人思想政治工作幹得久了,臉皮夠厚,立即哈腰說:“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請軍長上來說話。”
“不必了。你們都沒資格跟我說話。我從來也沒打算過跟你們談判。”辛巴哼了一聲,說:“留下命就行了,其餘地自便。”
“姓辛的,我們一讓再讓,你也太囂張了!”一個黑矮胖子從華險峰旁邊擠出來。他身上地軍銜比華險峰還高,顯然正是華北軍的軍長黎林。他奪過喊話筒,氣呼呼地叫道:“你這個卑鄙的傢伙。趁虛而入,趁火打劫,小人所為!你是太順了,猖狂了不是?我這司令部可不是好惹的,明跟你說,機關密佈。火力強盛,你倒是試試看你那點人能不能在我的部隊回援前闖進來半步!”
他的話音才落,辛巴就揮下了手。他身後計程車兵把遮擋的幕布一掀,露出了他們早已拖來地幾挺重機槍,朝著小樓各視窗便猛射起來。小樓裡頓時鬼哭狼嚎成一片,手忙腳亂的架起槍來反擊。中間夾雜著黎林和華險峰“卑鄙小人,不宣而戰”的叫罵。
雙方的戰鬥發生得既突然又猛烈,從辛巴衛隊到司令部小樓間的方圓一百五十米空間頓時完全被熾白的流彈光芒所籠罩。司令部小樓外的一圈矮牆給雙方地槍彈兩面夾擊,不到十秒鐘就死不瞑目地粉身碎骨了。辛巴衛隊依然佔據了優勢,依靠強大的火力迅速把每個視窗的華北軍反抗火力打啞了。有的是被打得膽顫心寒不敢抬頭;有的手忙腳亂地往地下室爬;還有些倒黴蛋當場給連鋼盔帶顱骨一起掀翻,死得慘不忍睹。
華北軍的反擊則幾乎是徒勞地。他們開始的火力也很猛,可是擊中辛巴衛兵的盔甲後,只能散射出萬道霞光。起不了半點作用,因此這種激烈的近距離機槍對射戰迅速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十分鐘後,華北軍的抵抗火力完全停歇了。但他們地司令部小樓當真結實,除了窗戶全給打得稀爛之外,只是外牆有少許白印,沒有一處被洞穿。華北軍殘存官兵大概已經給打得致之死地而後生了,居然群體趴在地板上開始鬨笑。這時掛在外面電線杆上的大喇叭傳出了黎林的叫聲:
“姓辛的,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來吧!別的信心沒有,守住這座樓,最低限度守住地下室入口三五個小時不被你攻進來咱還是做得到的。你也別想防毒縱火什麼的,咱這裡的地下掩體裡裝置齊全得很。再說廊坊武警支隊地人已經趕來支援了,我的人也已經開始在石家莊降落了,你自己算算還有……”
辛巴不等他說完便端起了槍,一個短點射過去,大喇叭轟然落地,把黎林的後半截妄語壓在了磚牆的碎屍中。霍書湘在後面躲得久了,見此情景斗膽湊上前來,問:“軍長,為什麼不發起進攻?”
“你去?”辛巴橫了霍書湘一眼,待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後,才把手中的熱能探測儀遞給他。原來院子裡雜草中、地板下全是熱能不同的目標,顯而易見,適才黎林所說的“機關密佈”並不是假話。霍書湘向周圍計程車兵身上看了看,又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辛巴此時的耐心也真好,向他解釋說:“裡面有幾百個蜘蛛雷、鐳射柵欄、定向火焰阻隔器,好像最裡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