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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的。好在財政也沒說就不給了,只是說先欠著——認帳不賴帳,可就是不兌現。

七四年黎林作亂後,華北軍被拆了個七零八落。多數整編為東北軍,少部分併入了江淮軍。依託這次事件為契機,江淮軍趁機獅子大開口。提出了更高的預算。這種舉動也很合理,在政府機關混過地都知道,預算做得再精確,財政方面稽核時都會大刀闊斧地往下砍,還不如虛做許多,讓他砍完後還有所盈餘。

依照一般人的想法,就算財政審得再狠,砍得所剩無幾。好歹也應能把應得的拿夠。如果財政方面大發慈悲,把前幾年拖欠的餉銀兌現了則更好。新預算剛剛報上去,那些被髮配過來的華北軍舊部就跑到東北再次生亂,結果被整建制地關了小黑屋,而財政方面卻未把那個預算報告發回重寫,這就更讓人產生了不切實際地幻想——難道我們可以加吃一個團的空餉麼?

這種幻想一直保持到了春節。眼看要到財政公佈七五年預算地時候,突然卻來了海嘯之災。江淮軍承擔著華東、東南沿海的救災任務,忙得屁滾尿流。全國上下都亂成一團,再沒誰好意思去催款。

一直到三月下旬,財政才開始正常工作,並於四月十五日釋出了七五年正式預算。江淮軍全體將士期望的兌現欠款、加發空餉的美夢不但沒有成功,卻迎來了一紙空文,要求全體將士繼續發揚無私奉獻精神,為國盡忠——海嘯造成了巨大的損害,財政形勢空前困難,因此暫停發放江淮軍的戰士津貼和軍官地區補助。與這個形成對比的,是地處邊遠地區的突厥軍、阿拉伯軍等並未遭到這種不公地對待。面對江淮軍財務幹事的質問,財政部只派出了一個副部長應付,一見面就壓高帽子:“他們身處邊遠蠻夷之地,條件艱苦,怎麼可以跟你們拉平了比?你們身處中華中心地帶,都是炎黃血脈,應該瞭解並理解國家的困難,思想覺悟是要比他們高一籌才算合格嘛!”

問題是,身處中華中心繁華地帶的江淮軍將士不是超人,他們都是要吃飯養家的。他們中許多人還負擔著七月事件後留下的許多親戚遺孤,一人掙餉養七八張嘴的情況相當普遍,再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法活了。而且財政自七五年一月起就沒有給江淮軍撥過餉(賑災資金是專款不許挪用),江淮軍全體將士眼看節都過不成,還是林鐵鋒利用個人影響在地方企業家處週轉了幾千萬的短期貸款,給將士們預支了頭三個月的餉。這種事本身就是非常危險的,會造成將領的離心力和威望值同步急劇上升。可惜,瞭解這種事的嚴重性並能予以干預地譚康和朱赫來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忙,根本來不及管到分錢這種細枝末節地小事。

於是乎。在軍餉這個很庸俗的問題上,歷史積怨加上最近變化。使得江淮軍全軍上下的不滿情緒到達了一個歷史最高點。同時,海嘯救災和對日強硬手段使得他們獲得了社會的交口讚譽和極高榮譽,在這種情況下,欠餉這件事本身變得更象是一種挑釁和侮辱。一面是沉重的生活負擔,一面是損及榮譽的侮辱,面臨這兩面夾擊,任何血性漢子也坐不住了吧。

我講這裡便停下了,過了兩三分鐘沒有下文。寒寒等得乾瞪眼。只得開口說:“這麼說,你還挺同情他們的?這麼說,他們完全是被逼反的,值得同期地義軍,所以你為他們撐腰,出任他們的精神領袖再正常不過了?”

“於是一般士兵和多數下級軍官來說,是這樣的。要是我黃二從來未曾發跡。混在這種軍隊裡,上有老下有小,七八張嘴要著吃飯卻又拿不到餉——遇到這種事也同樣只有兩種選擇了:自殺或是革命。”

“那麼,對中高階軍官呢?”

“他們就不一樣了。”我微微一笑:“有些細節你不知道。我才從前線回來時,江淮軍的一箇中級軍官馬衛就曾與我接觸。興辦講武堂時,江淮軍給我出人出力改建了大連到葫蘆島的公路。爭取到尼稅之前那段時間。資金緊張,馬衛家族的馬氏企業也曾給過我幾百萬的資金支援,不然那一陣吃飯都成問題。華北軍殘餘作亂時,他們也曾及時秘通情報。相比之下,江淮軍跟我地關係,可比華北軍好得多了。”

寒寒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那是有目的的吧?”

“咱們都是聰明人。不兜圈子了。”我點點頭說:“軍中和政府內有一夥少壯派勢力,很久前就一直在蠢蠢欲動。海嘯也許是不可預測和避免的天災,九州事件是個偶然,欠餉這種事則實在是太司空見慣了。這些矛盾糾纏到一起爆發出來,同樣是一個偶然,跟你遭遇的事一樣,明白麼?”

“你地意思是說,最終還是得發生的。早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