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變為森冷,恨恨地,令人寒毛直豎。
夏侯燁絲毫不懼,微帶嘲諷的唇角,甚至帶含著一抹挑釁:“那又如何?”
“明知道她有了孩子,還是一頭撞了進來,捲進了這場不該捲進的戰爭?”夏侯熠握著拳,一字一句地逼問。
他目光陰鬱,彷彿手裡若有刀,會毫不猶豫地砍過去。
舒沫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往前踏了一步,擋在二人中間:“你誤會了,燁要送我回幽州,是我自己賴著不肯走……”
夏侯燁伸手,將她拉到懷中:“是我留她下來,那又如何?”
“她不懂得厲害,你也跟著糊塗?”夏侯熠氣得臉發青,溫潤的眸子裡燃著熊熊怒火:“怎麼能由著她的性子胡鬧?弄到現在這步田地,打算如何收拾殘局?”
“四個字,奉陪到底!”夏侯燁輕描淡寫地道。
“放屁!”夏侯熠冷哧:“就憑你手裡這一萬多號人,有什麼資格跟人家玩!”
“咳~”巴圖輕咳一聲,插了一句:“二哥帶著十萬人,正日夜兼程往這邊趕。”
“很好~”夏侯熠冷笑:“又多十萬送死的!”
一直面帶微笑,作壁上觀的邵惟明,聽了這話,眉頭一蹙:“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你是不是跟西涼狗在一起呆久了,連脊樑骨都軟了?”舒沫輕叱:“怎麼說話的呢?”
邵惟明啪地合攏扇子,敲了自己一記:“一時嘴快,說錯了,該打!”
“燁~”夏侯熠神情嚴肅:“我這次來,就是特地代國主來通知你,乘赫連駿馳的合圍之勢尚未成形,趕緊從縫隙中穿過去,跳出包圍圈,回幽州去!”
“你說什麼?”邵惟明怔住。
“燁~”夏侯熠不理他:“現在還不晚,乘早離開,方是上策。”
“進帳再說~”閃身,進了帳篷。
“這算什麼?”邵惟明哇哇怪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個時候若是撤出,當初又何必來淌這渾水?”
“國主手裡,到底還剩多少兵馬?”夏侯燁神情嚴肅。
“從宮中撤離時,有五萬禁軍護衛,再加從各地趕來勤王的十幾萬和三十萬的獅軍,總共有不下五十萬的兵力……”
“乖乖,”邵惟明嘖嘖連聲:“西涼的兵力不弱嘛!隨隨便便就拉出百萬軍隊!話說回來,他手裡有這麼多兵馬,再加上我們的十幾萬人,就算人數上稍有不足,也完全有能力跟赫連駿馳鬥一鬥了呀!何至如此膽怯心虛?”
巴圖也深感詫異:“既有如此實力,就該再加把勁,把赫連反賊滅了!也算為小公爺日後登基,掃平障礙。”
舒沫不吭聲,只握緊了夏侯燁的手。
熠說的是赫連駿驍手中擁有的最多兵力,經過二個多月的戰鬥,怕是情況早已很不樂觀。